是夜,如往常一般,凌汐池独自一人坐在树林里打坐练功,刚将前几日聚在丹田的那股气流提升出来,沿着各道经脉在体内循环一个周天以后,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前几日那种气流淌过筋脉的感觉是微乎其微的,不是在身心特别宁静的情况下,根本感觉不到。
今天却和往常不太一样,在她把冰冽教给她的法门运转一个周天之后,数道灼热的气流突然就至她的丹田内蹿了出来,并且来势汹汹,如同千军万马呼之而出一般沿着她的经脉横冲直撞、四处乱蹿。
凌汐池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已燃烧起来,火烧火燎的痛楚霎那间蔓延至全身,大有烈火燎原之势。
她大惊失色,拼命的想要压下那股气流,那内息反而却越走越盛,一发不可收拾,须臾片刻她便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置身于熊熊烈火中,经脉仿佛已被焚化,她终于抵制不住,惨叫声更是凄厉无比。
就在她意识模糊之际,一道人影快速朝她冲来,一股清凉如冰雪的真气从她背心注入,缓缓的传至她的体内,慢慢的引导着她体内的那几股灼热的气流,将她的全身游走了一个遍,直到再也没有了那种烈火焚身的感觉之后,她才全身虚脱的倒了下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是在一棵树下醒来的,凌汐池揉了揉脑袋,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意识也清明了许多,忍不住伸展伸展了筋骨,这才发觉,经过昨天一个晚上,自己的肌骨竟然轻盈了许多,全身也是说不出的舒畅。
慢慢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她仍是心惊肉跳,那种感觉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忍不住叹了口气,来她还是操之过急了。
天灰蒙蒙的,周遭的树林弥漫着薄纱似的白雾,树林寂静如斯,颇有些让人摒弃浮华,如至仙境的洒脱意境,如梦似幻的,一切像是已远离了这个红尘俗世。
她伸出手,任那轻盈若梦的雾岚至指间穿过,抬眸望向远处,似到白影正在翻飞,偶有剑光闪过,也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戾气。
凌汐池以为自己错了,忍不住走上前去,走近时才发现,是冰冽在练剑,这套剑法耍得极美,轻灵无比,配着他飘逸如仙的身影,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杀起人来竟会连眼都不眨一下。
冰冽见了她,长剑一收,淡淡问道:“你好些了吗?”
虽说是冷淡的语气,但还是有关切成分,凌汐池有些疑惑,问道:“冰冽,我昨晚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冰冽表情古怪的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问:“刚才的剑法,你想学吗?”
凌汐池呆了一呆,原本这些天冰冽已经渐渐信任她了,可刚刚他她的眼神又出现了开始的那种防备,而且还带有探究性,这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她忍不住问道:“冰冽,你不是跟我说,剑法不在于形,而在于意,若是没有内力的辅助,那剑法只是空有其表而已,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后果不堪设想吗?你现在要教我剑法,可是我却是连一丁点的内力也没有啊。”
冰冽仍是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问道:“你刚才能清我剑法的招式吗”
凌汐池虽然不知道冰冽问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她确实清了他的一招一式,于是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冰冽突然冷冷一笑,连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莫名的讽刺与不屑:“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是不可能清我所有的招式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假装不会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汐池愣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冰冽全身的气息又冷了下来,握紧了拳头,有杀意喷薄而出:“若非昨晚你走火入魔,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内力竟是如此的深厚,这些天我竟毫无察觉,你伪装得很好,我想不通,你这样处心积虑的留在我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汐池完全被冰冽的话所惊呆了,她从未练过武,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内力,可昨晚的那种情况,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她控制不了的力量,虽然她不知道那股力量是怎么来的,可她没有办法否认这股力量的存在。
沉默了片刻,她抬头着冰冽的背影,平静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内力,我也承认和你一起同行有我自己的打算,但却绝对没有想要加害你的心,你若是真的怀疑我居心叵测,以你的作风,你应该在昨晚就会杀了我,但你没有动手,我想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应该是能感觉到我不会伤害你的吧,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冰冽没有说话,凌汐池明白此时此刻他心里的感受,对他而言,安全感和信任都是极其奢侈的东西,他会认为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甚至想要加害他。
但是他不仅没有杀她,反而还救了她,这点让人很意外。
“你走吧!”
冰冽没有回头,声音里却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厌倦,那是一种对人情世故的厌倦。
凌汐池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她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只不过这运气真是背,好不容易找到个保镖,就这样黄了。
冰冽突然又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杀了你,不管事实怎样,我都应该防范于未然,自从我爹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以后,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欺骗和不信任,我受不了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但是我又能真切的感觉到你没有恶意,甚至在这些天里,我居然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一个朋友,很可笑是不是,明明我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去谈论朋友这个词。”
凌汐池停下了脚步,印象中这是冰冽第一次主动和她说那么多的话,果然啊,无论外表表现得多么冷漠,内心依旧还是脆弱如冰墙,经不起一点太阳的照射,正因为要保护那颗易碎的心,才会故意用冷漠去面对世人,只不过却分不清,这到底伤害的是自己,还是别人。
凌汐池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懂他。
沉吟了片刻,她扭头道:“喂,冰冽,既然你能感觉到我不会害你,那你愿不愿试一下,试试我们会不会成为朋友,毕竟我们也一起经历过生死了,勉强现在也能算个患难之交。”
冰冽回头着她,眼眸里倒映着她真诚的笑颜,眼中的冷若冰霜似乎有些融化。
有冰凉洒落颈间,凌汐池抬头望去,如雾似的雨缠缠绵绵洒落人间,她伸手推了冰冽一把:“那现在你还教我剑法吗?”
冰冽恍然回神,随即剑尖一点,刷刷的挽出了几个剑花。
凌汐池跟着抽出邪血剑,在一旁有样学样的跟着练了起来,冰冽的这套剑法非常的奇妙,如同自在飞花一般轻然若梦,又如同无边丝雨一般细密如绸,似轻柔,却力道绵绵无尽,似缓慢,却又轻快无形。
冰冽一边舞剑一边道:“我今天教你的这套夺花魂剑法,以轻、柔、慢为主,应敌时以慢制快,以柔克刚,心随剑动,意随心动,便可四两拨千斤了。”
听冰冽这样说,凌汐池自然不敢懈怠,只是很疑惑,怎么自己说有内力便突然就有内力了,难道她是一个天才?
似乎出了她在开小差,冰冽严肃的提醒她:“练武讲究意守平常,心念如一,万万不能一心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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