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心失神了一秒,很快发现长方茶几上晾着她的考研书……以及草稿。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声音抬高了一度:“池先生……”
书被雨打湿了,阿姨好心帮她摊开吹干,谁知道……
他抬起头,眉头有些皱,似乎不舒服,但仍很礼貌,牵起唇角指了指手上的稿纸:“老师在学象棋吗?”
“生日同学送了一副给我,我不会,又怕浪费。
想试着看教程学一下。”
他饶有兴致:“学多久了?够切磋一局吗?”
李铭心想也没想:“不够。”
他笑了。
池牧之眉骨高,此刻坐在暗处,窗外的光线照不见他的目光,看得不甚明了。
李铭心硬着头皮同他对视,发现他的无波无澜既像没有情绪又像洞悉世事。
她试着偏了偏头,也没找到合适的光线,索性避开,查看书籍的受损程度。
还好,没怎么湿,幸好一路上护着。
“要考研吗?”
“嗯。”
“跨专业吗?”
“嗯。”
“跨专业考法学?”
“嗯。”
“那不容易吧。”
“嗯。”
他沉吟片刻:“几月考?”
李铭心目光划过他骨感白皙的脚面。
他没穿袜子没穿鞋,能清楚看到,脚背有一条狰狞的手术疤痕。
这道疤落在深色皮肤会很性感,很野性,但他皮肤太白了,看得人能切身感受到一种疼。
她避开眼神,闪过一丝不自在:“12月。”
“会影响家教的课吗?”
李铭心猛地抬起头,和他目光撞了个正着。
这次看清了,他真的在担心念念的课。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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