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赢了钱,你们就怀疑他?”
“他连续在三张桌子上下注,连赌十九把大,无一失手。
如果这都不怀疑……”
我不语。
胥筠忽然用一种透彻的目光看着我,不逼人,也让人无从退却。
我知他是聪明人,便笑问:“怎么了?”
胥筠也笑了:“姑娘似乎有许多秘密,却不愿说出来。”
“……复尘,每个人都有秘密。”
男子长身站起,“秘密也有重量,背负的越多,越难以前行。
姑娘想说之时,在下愿意倾听。”
“……”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走到门口的胥筠顿了顿,背对我,语气超乎寻常的认真:“连歌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门被轻轻阖上,我静声等了片刻,从怀里摸出粗麻缝成的钱袋,将里面的东西扣在手心。
一粒珍珠。
龙眼大小的黑珍珠,黑中带着厚润的深蓝光泽,宛如多情少女含笑的眼眸,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倾倒。
事情若真与你有关,三哥,我该怎么办?
名少问赌
夜深人静,我点上一豆烛灯,不慌不忙地沏一壶好茶。
不消时,翻窗撬锁的声音都没听到,壁上便多出一个影子。
“默契依旧嘛,小三子。”
我灿灿地对窗边的人影笑。
一粒花生砸过来,我揉着吃痛的额头,听他道:“好好叫人。”
我嘴巴一撇,不甘不愿道:“三哥。”
楚三派不多话,近前将我拽在怀里。
儿时的顽劣已不复存,一开口,声里有了洗过沧桑的沉实:“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怕,三哥护着你。”
只这一句,我眼眶便湿热,抱着他掉眼泪。
“我不怕。”
“孑群怎么样?”
“哥哥下了大狱……但我会救他。”
话说到这里,再温情的叙旧也进行不下去,我抹干眼泪直视三哥,“是不是你干的?”
三哥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是。”
我眉心一动:“你知我所说言何事?”
“小丫头,耍我啊。”
楚三派拍我的脑袋,得意地支起几颗小白牙,“皇上丢了二十万两贡银,这么一件丢脸的事,尽管瞒得过天下人,如何瞒得过我楚三?”
“我都听你吹了十几年的牛皮了,晚点也无妨,现在说正事。”
他眉毛挑衅地扬起:“怎么着,若是我干的,你要抓我?”
我沉沉不语,三哥没办法地耸耸肩,“得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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