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苓看着牌灯耀眼的酒店,感慨,老同学可舍得下血本,镶钻请帖,五星酒席,还挑在晚上,务必办个热闹婚礼。
订的是礼堂和大包厢,门口有熟面孔,盛苓笑着打招呼。
班上的女同学热情得很,又是拥抱又是嘘寒问暖。
“好久不见啊盛苓,听说你这几年干销售了,混得不错吧?”
女同学八卦地问。
盛苓谦虚点头:“还好。”
“刚才我看你从桑塔纳上下来,男朋友送你来的吗?”
“不是。”
“哦……那你还没结婚啊?”
这个年龄段,同龄人未婚的少,盛苓实在不想提这些,说了句“还没”
一笑带过,便以去交份子钱溜了。
前脚刚离开,隐约听到刚才还抱过她的女同学语调一转,讽刺道:“虚荣心还挺强呢,我都看见里面的男人了,长得帅是帅,但开个破车有啥用。”
“是啊,她一定后悔死了,要是当初眼力好点,不拒绝老余的话,今晚的新娘就是她了。”
老余就是今晚的新郎,家里做器材生意,家境殷实。
有些话,盛苓听在耳朵里,没当一回事。
她们的眼力要是好的话,就不会把短头发的何木木认成男人。
何木木料得不错,盛苓身为新郎曾经的白月光,确实受人排挤。
尤为新娘,穿着红色敬酒服来时,故意用胳膊蹭了下。
盛苓其实挺无语的。
她真的对新郎没兴趣好吗。
她只对这家酒店的蒜蓉生蚝有兴趣。
晚上十点,婚礼的步骤走完,差不多各回各家了。
盛苓不胜酒力,走路醉醺醺的。
洞房闹得她头疼,那帮伴娘伴郎都是狠人,见她是新手,没玩过谜题,也不太会做游戏,专门逮着她,只要她输了,六十度的白酒必须得喝下去。
电梯门关上前,一个青年大步岔进来,嘴里叼着中华烟,打扮流里流气,朝盛苓打招呼道:“小姐姐,晚上一起?”
盛苓知道这人是新娘的表哥,全场他最无赖,拼命地逼女人喝酒。
她厌恶地皱眉,没搭话。
叮地一声,门又开了。
男人进来的时候,脚步略显停顿。
盛苓醉眼迷蒙间,看见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结实性感的喉结,沉稳有力的大手抬起,按了下和他们一样的楼层。
狭隘的空间,一片沉寂。
青年脚步慢慢地往盛苓跟前挪,后者避他,他又死乞白赖跟上,迫不得已,盛苓走到最前方,和陌生男人站在一块儿。
“装什么啊,我表妹说你是公交车,人人都能上,现在搁我这里装清纯了?”
青年晃头晃脑,伸出油腻的爪子,试图将她拖拽回来。
还没碰到她,一只男人有力的手横空而至,将他的腕部置于半空中,动弹不得。
紧接着,醇厚有力的男声,不温不淡地道:“滚远点。”
盛苓站在男人的身侧,踩6高跟鞋的她,将将及他的肩膀,挺拔颀长的身子挡住些许光线,阴影几乎将面前的青年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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