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寒着脸捉弄道:“船长腿瘸了,你很开心?”
bruce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是啊,船长偶尔受下伤,生下病,才像一个真实的人,才跟我的距离近一些,不然,我只能把船长当神来崇拜,觉得船长高不可攀……”
bruce油腔滑调地道。
“废话。”
凌欢道。
“我说实话啊船长,”
bruce坏笑道,“这样的话,葛薇姐就可以关心你一下了。”
凌欢一怔,耳畔再次响起那个傻妞毫无顾忌的大骂——你就是追一条母狗,也得尊重她!
我不尊重她了么?凌欢暗暗思忖着,bruce已将车开入他所在的小区,开至楼下。
“船长,我来接驾了。”
bruce将车停下之后,十分狗腿地嬉笑着绕到车后面,笑着开车门,然后,双手递上一支亮晶晶的——拐杖。
凌欢拄拐到家中卧室安顿下来时,胃部已开始对他的不规律饮食提出强烈抗议,凌欢这才发觉,晚上先是见那个傻女人,后去打篮球,竟忘记了吃晚餐。
一时间,脊背痛、腿痛、胃痛,在凌欢身上疼出一曲华丽的交响曲。
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凌欢凝望着对面的那幅巨大的仿□□名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画中的少女亦是一脸迷茫地用大眼睛望着他。
这是早在十七世纪的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名作,是凌欢一直深深迷恋的作品,无独有偶,除了画作之外,还有他一直深深为之着迷的同名故事。
故事里,戴耳环的少女名叫葛丽叶,受聘成为画家维梅尔的女佣,画家深深爱着这个朴素却美丽的女子,但是,他们之间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掌管维梅尔家经济实权的刁钻岳母,表面高贵优雅实际嫉妒成性的维梅尔夫人,还有无法逾越的身份和地位……当《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作品完成之后,葛丽叶被那两个气急败坏的女人赶出了画家府邸,最后,竟嫁给了一个屠夫的儿子,这段感情,无疾而终。
画中的少女眼睛大而漂亮,坚强而单纯,却带了些许凄楚与哀伤。
隐隐约约在脖颈处的珍珠纯洁而朴素,更是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一直以来,凌欢都从那双眼睛里看得到当年的她,不知怎么了,今天,竟觉得这眼神与那个名叫葛薇的丫头出奇得相似。
她下班了么?
他看一眼赠送失败的手表,心下默问。
如他所料,葛薇此时依旧在不舍昼夜的加班。
“宣传力度不够!”
“宣传重点不突出!”
“提供信息要更明显!”
“宣传角度还是有误!”
周翎乐此不彼地发号着施令。
这边,ada又开始下达新一轮任务:“cici,我们去给兼职打个电话,让他把所有的文案都发到各个网站上。”
葛薇看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已是晚间八点三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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