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河时旭郎就去了夫君衣衫自己穿上,卯时再次来时他穿的喜服,然后脱了给我换上夫君的外衫佯装跳河,”
凤仙儿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这一串话,而后却又面露犹豫之色,摇头道,“没见过金钗。”
听她说完陆县令又追问了各处细节,随后让柳梓旭自辩。
文渊却忽然插了话,希望以宴客主人立场先替柳郎君说两句。
他是实在不敢等柳梓旭自己开口辩驳,因为此人实在是啰嗦,很可能耽误了功夫还说不到重点。
方才出门时文渊只对妍冰说去衙门看看就回,让她为自己留饭,谁知竟会当场升堂问案。
他唯恐妻子为了等门饿着自己,恨不得赶紧驳了凤仙儿,将柳梓旭清清白白捞出来好各回各家。
得了陆县令允许后,文渊随即便以蔑视的目光看向凤仙儿,大喝一声道:“大胆刁妇!
竟敢在公堂之中信口开河。”
凤氏被文渊那怒目圆睁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一哆嗦,又听他追问:“柳郎君当夜酒醉困乏,寅时三刻还在我家宴客处酣睡,有多人为证。
后又去客房补眠,直至卯时用了朝食才直接去秘书省当差。
他何时能与你一同作案?”
听罢凤仙儿呆了一瞬,而后赶紧改口道:“奴记错了,不是寅时,是,是丑时!
对是丑时,他先杀了夫君又回你家去装睡。”
“丑时宵禁坊市闭门,且有兵士巡夜,”
文渊先是看着她冷哼,随后又威逼利诱道,“刁妇,你死到临头还不肯从实招来?供出首犯才能获减刑,若坐实谋害亲夫之罪,足以判你斩立决!”
闻言凤仙儿面上立即露出惊恐之色,泪珠断线似的落,然而她沉吟片刻后依旧伸手指了柳梓旭道:“就是他,奴家只是记不清时辰罢了,总之情郎就是他。”
看着死不悔改的凤仙儿,文渊耐性尽失,遂抬头看向堂上端坐如摆设的陆县令,客客气气建议道:“陆明府,不如,上拶指吧。”
拶指?岂不是要用刑?!
凤仙儿惊恐万状的眼见到县令点头,随后便是五大三粗的衙役拎了一排串在绳上的小木棍缓缓向她走来。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膝行后退,然后捧了小腹道:“奴家已怀有身孕,你们不能用刑!”
“……”
众人听罢顿时无言,按律有孕在身确实不能用刑,打不得骂不听,岂不是只能任由她胡说八道?
文渊经由舒家岳父喜当爹一事洗礼,在听凤仙儿说出此话后第一反应竟是:这腹中孩子究竟属于林楷还是她情郎。
想到此处他又得了提点,思绪豁然开朗,再次看向凤仙儿越俎代庖询问道:“你既然说与柳梓旭有私情,那他身上何处有痣、何处有胎记、何处有疤痕?”
“这,这黑灯瞎火的哪儿看得见?奴家不知。”
凤仙儿连忙摇头吞吞吐吐做了解释。
“那我且再问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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