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以后少吃苦头,现在就得多学一点。
所谓先苦后甜,便是如此了。”
直直把两位小姐说得哑口无言。
终于,还有几日便到年关,章嬷嬷给放了十日假。
一放松下来,罗浅就病倒了,整个年都是在高烧里浑浑噩噩地度过的。
章嬷嬷的课堂再开时,罗浅仍是连床都下不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让落蘅代她前去上课,回来了再教她。
这次落蘅不用缩在角落里了,她光明正大地站在罗潆的身后聆听章嬷嬷的教诲,将每一个知识点都深深印在心里。
等回去了,也无怨无悔地将所听到的全都记下来给罗浅看,全当是复习了。
而在上课期间,她虽然认真,却从不会抢罗潆的风头,倒也没有生过什么事端。
时间很快来到三月,距离选秀还有三日,章嬷嬷向罗老太太请辞。
“该教的老朽都教了,剩下的就要看两位小姐的运道了。”
经过几个月的教导,罗潆罗浅可谓是脱胎换骨。
无论心中是何想法,此时当着罗老太太罗夫人的面,两人以师徒之礼恭敬地向章嬷嬷道谢拜别:“嬷嬷教导之恩,没齿难忘。”
许是任务完成,章嬷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那老朽就告辞了。”
落蘅乖觉地送章嬷嬷出门,她扶着章嬷嬷的胳膊。
低声浅语:“奴婢跟着听了几个月的教导,也算是嬷嬷半个徒弟。
嬷嬷若不嫌弃,奴婢做了一个抹额,全当徒弟对师傅感恩孝敬之礼。”
她从袖袋中拿出一条深蓝色的抹额。
章嬷嬷接过,眼中欣喜,双手轻轻拂过,这深蓝色抹额几乎看不见针眼,上面绣着的菊花更是栩栩如生。
菊者,寿也,是个好意头。
她不禁惊叹:“你有一双好手艺。”
落蘅语气里中有几分感怀:“奴婢的女工是奴婢娘亲手教的。”
那时父亲虽然是小官,可仅凭父亲的俸禄是养不起一家人的,落蘅母亲女工极好,常常接一些绣活补贴家里。
落蘅想着多一门技艺也是好的,从小就跟着母亲学习,到了罗府后也不曾放下。
听落蘅说起自己家里的事,章嬷嬷心中感慨更甚,看向落蘅。
几个月过去,落蘅比之前初见时更添了一份气质,这是没学规矩前不会有的气质,而这份气质,让落蘅更加出众了。
捏着抹额,章嬷嬷心思转了又转,终于还是提醒了一句:“若是你们家小姐进了宫,你尽可犯些错。”
落蘅一愣。
章嬷嬷拍了拍她的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现下在罗府,罗浅是主子,落蘅是丫鬟,两人身份天然不对等,落蘅再出众罗浅也不用担心。
可到了宫里,位分低微的主子和宫女差别就没那么大了,到时若是落蘅太过亮眼,反倒容易让罗浅心生警惕。
相处了几个月,章嬷嬷心里清楚,罗家两位小姐,都不是有容人之量的。
“抹额我收了,这些话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叫的马车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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