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杭不容置疑道:“已经半月多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她扫过眼前两人,她这左右都督,薛修元善谋,孙兆善武,能力都是拔尖的,又与元戎打了这么些年,经验丰富。
鄯州易守难攻,就算她离开几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她想了想,又掏出半块符给薛修元,“我不在时,薛都督代领中军。
违令者,可立斩。”
孙兆瞪大了眼,隐约也察觉了些不对劲。
薛修元心头的异感愈演愈烈。
他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才接过符单膝下跪,沉声应道:“属下必不辱命。”
城楼上,孙兆和薛修元目送赵杭带人趁着夜色突围出城。
城门外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刀剑摩擦,在黑夜中飙出无数血丝。
但薛修元眼力毒辣,很容易就看出这城外的元戎军并未极力阻拦将军等人突围。
与前些日子孙兆想率军突围时,简直天差地别。
他的心更沉了几分,不由地担心起来——城外的元戎军明显只是个幌子。
凉州如今到底是何情形?会不会这些都是针对将军的一个局?
但他也知道,依着赵杭性子,是断不可能只守在鄯州等消息的。
她必是要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没人能劝得住赵杭。
——
“驾——”
繁茂的山林间,赵杭与轻营将士正借着稀薄的月光,纵马飞驰。
鄯州到凉州走官道需两日,但走山路只需半日不到。
只是山路狭窄崎岖,不易纵马。
夜雨瓢泼,视线不清。
赵杭却带着轻骑在路况复杂的山岭间纵马飞驰。
全队沉默不语,只有哗哗的雨声和马蹄声,响彻山林。
果然赵杭带出来的兵,都跟她一样是不要命的疯子。
天色微亮时,雨已经停了。
赵杭等人彻夜奔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
就在他们达到去往凉州与元戎的分界处时,远远的半空突然中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依稀还能听见鸣镝之音。
赵杭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围攻鄯州的元戎大军退了,说明元戎已经夺得粮草。
但前线两大州,鄯州安然无恙,那么,凉州……
赵杭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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