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小儿郎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阵仗,全都吐露了出来:“回,回女君,奴应侧侍的吩咐去春华院找正夫。
大,大夫说必须有主事的人在场她才可用药。
侧侍情况紧急,奴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赶紧将正夫叫了过来。”
“如此说来,正夫不是主动来的倚云院,而是被花侧侍自己找来的。
那我就有些不懂了,既是你们找来帮忙的,怎么现在又说他害了花侧侍,莫非是贼喊捉贼?”
尤扶桑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小侍身上。
小侍被堵的哑口无言,久久没有言语。
刚刚被请回来的大夫恰好听到小侍的话。
她拧着眉直接站了出来,“女君,这小侍传的话和老妇对侧侍说的话有出入。
侧侍的情况还不到十万火急的地步,所以老妇便给了他两个方案,让他选择。
侧侍非说自己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正夫在场才行。
这去喊正夫过来是侧侍自己的意思,并非老妇所要求。”
老大夫并不想掺搅进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中,她如实将知道的情况告知给尤扶桑,只想赶紧脱身。
老大夫一番话说完,院中更是鸦雀无声,就连一直在屋内痛哭的花柳也渐渐没了声音。
这件事到这里,真实情况已经显而易见。
尤扶桑目光落在对面的方氏身上,“父亲,可还有话要说的?”
方氏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将程遇青成功给赶出去。
他咬紧牙关,“这也不能说他脱离嫌疑,谁知道是不是程氏突然起了邪心?我不相信花氏会如此愚蠢恶毒,连自己的孩子也能害。”
“看来父亲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尤扶桑叹息了一声,“我本是不想做的如此绝的,但如今却不得不如此做了。”
她目光落在老大夫的身上,“你可能验证我与花氏肚子里那孩子是否有血缘关系?放心,若你能做到,我定重重有赏。”
一直站在尤扶桑身后的知书适时朝前走了一步,露出手中沉甸甸的金条子。
老大夫若有所思还没来得及出声。
一旁的方氏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扶桑你在胡说什么?花氏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你别为了护这狐狸精连脸面都不要了!”
绿帽子的名声传出去,她一个读书人岂不是要被人贻笑大方?
方氏恶狠狠的瞪了眼程遇青,若不是他,哪会闹出这么多事?他果然是个祸害!
程遇青目光忍不住落在尤扶桑身上。
他扯了扯她的衣角,以为她是为了他才做到这一步的:“妻主,别冲动,那孩子已经没了,您如此花侧侍怕是会疯。”
“你还有心神操心他?”
尤扶桑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冷不淡,“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圣人,倒是会以德报怨。”
“我——”
程遇青张了张嘴。
“别说话。”
尤扶桑直接打断他,拍开他扯在袖子上的手,“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这孩子是谁的,我比谁都清楚。”
她语气变得有些冷酷。
程遇青还没被她如此冷待过,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堵得慌。
他轻轻垂下长睫,咬了咬嘴唇:她是生气了吗?是因为孩子的事?
尤扶桑目光再次落在老大夫的身上,“如何,大夫考虑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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