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听他对沈瑾逸道:“我对我的属下了如指掌,不必麻烦小侯爷了。
何况,一个奴仆而已,翻不起波澜。”
随着沈瑾逸一声轻笑,沈瑾逸的马又往前几步。
“若单单混在队伍之中,自然威胁不大。
可若在殿下身侧,恐实在难防。”
“小侯爷这就多虑了。
我自己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
沈瑾逸低下头抚上弓弩:“若殿下真的毫不担心,瑾逸是不是可以换一种说法?”
“你说说看。”
“此路向南,本不是殿下归国路线。
殿下藏匿侯府奴仆,是要用她来做向导,好来仔细瞧瞧京城以南吗?”
沈瑾逸抬起头,与巴勒冬再次对视,“殿下莫要忘了,我是枢密院的人。
防的是什么人,想必殿下也了如指掌。”
“小侯爷府上的奴仆怎识得来城外的途?”
巴勒冬轻松地回答道,“我走到此处,只是在山路里迷了方向而已。”
“这般说起来,倒显得这奴仆更像个蓄谋已久的奸细了。”
沈瑾逸的目光在念亦安脸上游走一圈,又若无其事地看回巴勒冬。
“殿下,我不想因为一个奴仆,惹得两国不愉快。”
不待巴勒冬再次回话,沈瑾逸便策马而上,直往念亦安方向而来。
随着一声弩响,念亦安的面罩应声而落,箭簇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却未伤及她血肉分毫。
巴勒冬再度喝住蠢蠢欲动的属下,同样翻身而起,在千钧一之际将念亦安自她马上抓起,回身抱到自己的马上,一把精致的小刀架在她的脖颈之上。
念亦安明白此刻的自己,不过又成为了双人争夺的筹码而已。
感受到刀尖在颈边时,她毫无惧色。
最初的慌张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冷静。
不过又是一场押上性命的赌注罢了。
沈瑾逸看见巴勒冬的动作果然勒住缰绳,不再前进。
他假意惊诧道:“殿下看起来,并非一诺千金的明君。
又或者说,是她主动投靠的殿下?”
巴勒冬便笑:“当然是我先失了约。
她的一个晚上,不够。”
沈瑾逸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若是想要中原美人,我能为殿下献上许多个。
殿下又何必非要我的通房不可,惹出不必要的不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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