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鸢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劝说。
这么多年了,娘亲还是看不明白,又或者是不愿意看明白。
只能不断欺人、自欺。
暮色沉沉,闹剧结束。
夜间,天空飘起大片雪花,魏鸢坐在披上风衣坐在窗前,眸光沉沉望着风雪,那神情,仿佛透过风雪在看其他什么东西。
更深风雪重,东宫内一处小院的院门骤然打开,身着夜行衣的暗卫疾步走到尚在打开的房门前,屋内的炉火被寒风吹得摇曳。
暗卫单膝跪地,将手中信件奉上:“回主子,兖州刺使及家中年满十五岁男子已全部葬身火海,这是从他书房暗室里搜出来的密函。”
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拆开信件,长睫垂下,挡住眼中的情绪,但周身散出的寒意却让跪在屋内的暗卫打了个寒颤。
半晌,暗卫听见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通知杨刀,一个月内我要得到信中提到的名单。”
“是,主上!”
萧暨将手中的信件扔进火炉,顷刻间便被飞涌而上的火舌吞噬干净。
他转身看向屋外的风雪,眼中肆虐的狠意在冰冷的雪夜中慢慢褪去,恢复了平日里贵胄天成、谦和有礼的模样。
“啪!”
树枝断裂,砸在地上溅起纷纷扬扬的积雪。
次日,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停了,明艳艳的阳光洒在白莹莹的积雪上,明媚灿烂。
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魏鸢披上狐裘拎着一壶热茶独自在园中赏花。
这园中的梅花据说是当年父亲向外祖求娶母亲时,听闻母亲喜爱梅花特意亲手种下的,两人成婚后,这园子也成了佳话中的一场见证。
可笑的是,自打她记事以来,父亲极少踏入这梅林,更别说亲手照顾。
母亲总以父亲忙碌为由替他推脱,可在魏鸢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温热的茶水送入口中,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正捏着精巧清透的青瓷釉茶盏把玩。
红艳的梅花落在魏鸢间,刹那间竟被艳丽的容颜比了下去。
突然,手中的茶盏被一只手打落出去,摔在鹅卵石小径上出清脆的响声。
一道极为怨毒的声音响起:“做出那样的事,你竟然还在这喝茶赏花!”
魏鸢抬眼望去,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小小的扇子,再加上那双含情的桃眼,整个人迷离又妩媚。
待看清来人时她不由轻笑一声:“怎么,妹妹这就来替你的情郎打抱不平了?”
这话说得轻快,却充满了嘲弄,前世的魏鸢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更不会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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