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个都问过了,阮世昌再怎么不想也该问到自家人身上了。
他站起身,身为子侄要审问长辈已经是不孝,再坐着就更不应该了。
“等等!”
桑延声音传来的时候阮世昌竟然生出些庆幸,所以在她说出:“既然是本家那阮大人理应避嫌,此人便交给我主审。”
阮世昌起身让座时还特意警告,“不可对其用刑。”
阮家大爷,家主大兄。
年轻时候不擅文墨每日里吃喝玩乐荒废时光,老家主只好越过他把阮家交到次子手上,自此大房与二房再不来往。
但是不论如何也是自己的大伯,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
今日的事还没有个定论,外人看来阮家俱是一体,阮世昌也不能失礼于人。
桑延上来就点着三人说道:“一个是赌坊老板,一个是铸刀工匠,那你就是买凶的那个咯?”
手指落在阮家大爷的身上。
站着的阮家大爷冷哼一声,对桑延的问话置若罔闻。
直接对阮世昌说到:“世昌,你是我内侄。
如今就眼看着你伯父被人问责吗?她是什么身份,也能跟我阮家平起平坐了?”
阮家大爷不了解朝局,只知道阮家是第一世家,阮世昌如今已经主管刑部又是自己的内侄哪有不帮着自己的道理。
阮世昌听这话,忍不住为大伯捏了把汗。
上一个质疑桑延出身的已经全家被砍了。
当然,摄政王不会对阮家动手,但是真要拿伯父杀鸡儆猴自己区区一个侍郎也拦不住啊。
他已经预感到今天阮家没那么容易抽身了。
索性偏头不去看伯父那边。
“唉!”
被问到什么身份的桑延不怒反笑,“在下殿前司指挥使。”
这下对方连个正脸都不给了,“原来是武将出身,不就是给皇宫看门的吗?”
同样武将出身的裕狐永:什么都没做就被骂了。
偏头就对上阮侍郎歉意的笑。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狂妄桑指挥使被人骂作看门狗居然没什么反应。
甚至还点头称是,“那是,桑延自然比不上阮家世世簪缨,代代为官。”
一番话说的阮家大爷飘飘然,捋着胡子说道:“你既知晓,还不下来请安。”
阮世昌听的呼吸一滞,分外怀疑这位大伯是不是喝多了被架过来的。
不管桑延是什么出身,她一个在朝官员给他行礼像什么样子?
他忍不住提醒道:“这位是摄政王亲信桑延桑指挥使。”
是真的凭借军功升上来的,可不是京城中那些二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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