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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故梦（第2页）

兄长常年习武也便罢了，嫂嫂多年持内宅，殚伤体，身子也早济，又当如何……

锦芳上前扶她：“娘娘，那奴婢替你梳妆，明祭典上好风风光光，叫旁轻视了您。”

下她既未被废，就依旧皇，依照祖制，上元节帝要同台举行祭天礼，她得去。

锦芳也出于一片好意，如今被幽闭，阖宫上下都等着看她笑话，必然诸多刁难，需拿出些气魄，方能应对好一切。

谢晚苏接话，静坐在落地铜镜前，任凭锦芳忙前忙，替她描眉梳妆。

梳妆际，锦芳又想起什，说道：

“对了，娘娘，宋太傅今又遣信，可要奴婢读给您听。”

“必了，扔到熏炉烧了。”

谢晚苏并未思索，便摇了摇头，如今对于些身外事，她早也怪，从前她风光无两，心拉拢位清正无宋太傅时，他从未予过应，反倒如今她失势了，他请安问候折子，倒如流水一般送到中宫了。

只过，他如今番“中送炭”

，对她而言，，继续她佩戴凤冠、穿戴祎衣。

夜残更漏，一晃便至寅时。

约莫两时辰，天就要亮了。

灯煌煌，落地铜镜前，锦芳看着过一番梳妆，容光焕、明艳绝伦自家娘娘，赞叹陛下见了您，保管会心转意。”

“好。”

谢晚苏极轻地笑了笑，让她出去守着了。

锦芳并知道，如今副凤冠、件祎衣，于她而言，并非什至高无上尊荣，而能将压得喘过气枷锁。

支走锦芳。

她紧紧攥着手中玉珏，抵在口，跌跌撞撞、推门而出。

砰——

门扉大开，风扑面，冰冽气息涌入鼻腔，让勉强找一些残识。

谢晚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在枯寂茫茫漆夜里，找到一丝一毫光亮。

所一切，若能将她宁儿换，她定会义无反顾。

可上天会给她个机会了。

湛湛夜中，谢晚凤袍潋滟，染着皑月光，缓缓出了宫门。

能视物以，条路她最多走，也最熟练。

只因那城墙上，整个皇宫最光明所在，可见璀璨繁星和城中万家灯。

哪怕视野模糊，能感受到那光亮。

而今，当她跌跌撞撞登上城楼时，&xeoo一丝光明都感受到。

想近她万念俱灰，双目才会彻底失明。

周遭一片漆漆，只风声在耳畔肃肃作响。

她突想起从前，亦样繁星夜，萧珹安一袭袍，曾执她手，在此同观星海灯，同她道：

“至暗尽头便天明。”

“往路，苏苏可愿陪吾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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