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笑笑,拿了干净帕子给康熙爷沾了沾头上和脖子上的冷汗。
“那敢情好,臣妾这才刚做了两天的德贵人便觉得约束得厉害,行动之间还不如做奴婢时来得自由自在呢,唯在您跟前儿才是真真开怀的。”
康熙爷极喜欢玉琭这样活泼的样子,心头的那点儿不悦都被玉琭的笑意驱散了不少。
“就这样粘人吗?以后朕若是稍冷落了你可怎么办啊?你岂不日日数着永和宫的砖哭。”
玉琭心道自个儿才不会这般,然她才不肯这样直说,只是依着些康熙爷,声儿软软的:“也许是吧,反正臣妾是离不开您的,不敢盼着您天天去永和宫寻臣妾,您好歹一个月叫臣妾见您个三四五六七八回,好解了心头的难过。”
康熙爷失笑,忍不住点了点玉琭圆润的鼻尖儿:“你个小贪心的,朕一个月连后宫都去不了几次,却要见你三四五六七八回,你叫旁人怎么看你啊,凡见了你,尽嫉妒挤兑你去了。”
“那臣妾可不管,谁叫满后宫的就臣妾这么爱粘人呢。”
玉琭笑着同康熙爷贴了贴,也不嫌人刚刚出过汗的脸:“反正臣妾就这性子,您不来,我可哭死到永和宫了。”
康熙爷岂能听得了什么不吉利的字眼儿,他正害怕再失去了谁呢,紧忙捂了捂玉琭的小嘴儿,颇无奈的笑笑。
“朕答应你便是了,虽不敢保证一个月一定去你那儿几次,不过朕心里惦记着你,朕的关切常给你,你可别兀自难过,叫朕也跟着心头难挨。”
两个人腻腻乎乎说了一会子小话,玉琭这才伺候着康熙爷起身了。
一来总不好在坤宁宫多待,二来康熙爷了一身的汗,只觉里衣裹着似的难受,正盼着赶紧的回乾清宫好好洗洗,在坤宁宫多少不方便呢。
康熙爷要回,自然也是要拉着玉琭的,只是临走时对着苏麻喇姑无奈含笑的眼神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到底是昨儿才同皇玛玛说好了,要冷着些玉琭呢,结果一日的工夫都没过,他又仗着病了同人黏在一处,不过病都病了,也不能白病了一遭儿,且容他再任性一会子,回头再稍冷着玉琭去。
到了乾清宫,玉琭伺候康熙爷沐浴,康熙爷少不得心猿意马,看着玉琭那不好意思的样儿总想逗弄些个,然他在玉琭跟前儿,定力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又是病着岂能放肆不顾身子。
康熙爷便只得克制些,等什么时候身子好利索了再好好的同小丫头亲近去。
“您不再歇会子吗?什么事儿能有您身子要紧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下午了再见诸位大人也使得啊。”
玉琭刚给康熙爷烘干了头,便见这人连歇也不带歇的,飞快的用了几口早膳便要去弘德殿处置政务,她奉娘娘的命来康熙爷这儿侍疾就是要看着人好好歇的,岂能看着人又投入忙碌去,少不得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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