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瀚道。
阮馨摇头:“橡皮擦不起作用,纸上会模糊一片。”
袁瀚道:“你以前怎么可以的?”
阮馨心下一疼。
不久之前,她还用炭笔勾勒一座座法式别墅,意式洋房,还有,那个维纳斯一般的男人,沙滩,大海。
袁瀚冷笑:“那个画维纳斯都不用橡皮和面包片的天才真的死了吗?”
阮馨赌气从包里摸了半天,只有4b铅笔。
袁瀚吃力地将橱柜里的笔袋摸出,递给她。
阮馨接过来,迟迟不敢下笔。
“趁你的模特还活着,样子还能看,赶紧画。”
袁瀚恹恹地道。
阮馨打量着袁瀚愈加清瘦的面孔:鼻氧管将他美好的轮廓美感破坏了,再看他的手腕,一支枕头狠狠的插入他的青涩血管,她心疼,疼得下不了笔。
“给我。”
袁瀚伸手。
阮馨没有递给他:“你的右手在打针。”
袁瀚晃了晃左手。
“你会用左右画画?”
阮馨有些意外。
袁瀚用左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夹起炭笔,盯着阮馨凝重地望了一阵子,开始打轮廓。
于是,阮馨第二次成为袁瀚的模特。
许是精力不济,许是因为护士、医生来了几次干扰了他,袁瀚足足画了一上午。
这一次,袁瀚画的是裸x体的她。
画中的阮馨,犹豫,彷徨地坐着,一只乳被捅了一刀,刀口从胸前一直插到肚脐,上身血淋淋的,肩膀处滴答着鲜血。
“这就是现在的你。”
袁瀚说。
“
阮馨端详着画中的自己,迟迟不语。
“带创可贴了么?”
袁瀚问。
阮馨摇头,她不穿高跟鞋,哪有随身携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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