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只手掀开纱帐,捡起了地上了衣物,缓缓穿上身。
而后男子打开窗户,悄无声息跳窗离开。
男子独自缓行在空寂的街巷,任细雨打湿衣衫,猛地停下了脚步,身后风声微动,他豁然转身出剑。
铮—
双剑相击,迸溅一串火花,他们看清了彼此的脸。
林官双眸瞪大:
“你,你怎在此?”
长安表情无波无澜,有雨水在脸侧留下,她轻声问:“杀了她,有用么?”
那花魁不过也是可怜人,卖力的演着戏,却要为脂粉客一时恼怒而丧命。
林官脸色骤变,咬牙道:“与你无干!”
他转身便走。
“小官哥哥!”
她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冲了上来,从背后死死抱住他。
有多久没这样唤过他了?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林官没有回头,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字一顿道:“别这样叫我!”
林家爹娘都是老实种田人,没念过书,生了个儿子,取名为“官”
,质朴的愿他以后读书有出息,中状元,做大官。
可这一切都因多年前那一场噩梦,那一句不经意的玩笑而尽数毁了。
“小官哥哥,小官哥哥”
她充耳不闻,一声连一声唤着。
就像是儿时在田间嬉戏疯跑,她追在他身后一遍遍傻兮兮的喊:“小官哥哥,小官哥哥,你等等我——”
她怕他去了她再也找不见的地方。
“住口!
我叫你住口!”
林官疯了一般拼命挣脱她的钳制,终是力竭跪倒在地上,他大声的哭喊:
“林官已经死了,他早死了!
我不是他,我只是地狱的恶鬼,是死也不得超生的冤魂!”
“我连男人,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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