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向来同自己不对付……她何必趟这趟浑水。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又隐而不语。
年双双很满意她们的做法,面上笑容更真挚些。
没错,她是故意的,故意放出消息的,为的就是试探两人态度,看她们到底知不知情,眼下一目了然。
待把两人送出东宫,遣散宫婢,只留几个心腹,年双双才换下笑容,问一个毫不起眼的嬷嬷:“供了吗?”
那嬷嬷是皇帝暗地里指派给她的,怕年轻的太子妃手段浅,遭人迫害。
适才茶水被打翻,也是这位嬷嬷嗅到有问题!
她上前躬身道:“禀娘娘,不消片刻就问出来了。
您猜得没错,就是馨安阁那位。”
年双双轻啜一口清茶,双目有些失焦,良久,才道:“连人带物打包过去给殿下吧,嬷嬷,您是陛下请来照顾我的,您办事我是最最安心的。”
“承蒙太子妃厚爱,老奴定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嬷嬷很快揣摩出上位者的深意,躬身后缓缓后退。
直到嬷嬷离开寝室,繁艾才愤愤道:“娘娘!
老嬷嬷已然将事情都审问清楚,为何不请殿下、还有馨安阁那位一同对峙?娘娘有陛下撑腰,作甚怕她!”
明明应该是愤慨的气氛,年双双居然轻笑出声,眼底的怒意到底还是泄露些许,“繁艾呀,你还是没看懂。”
她张开白皙的五指,“手指头各有长短,人也有所偏好。
未出阁时齐良娣便是殿下的心肝宝,如今整座东宫,连一只路过的流浪猫都知齐良娣风头正盛,要避。
我一个不受宠的太子妃,何必亲自拿这些事去人家的泼脏水呢,没得惹人厌罢了!”
“可、可这是……是谋害子嗣的大罪,婢子瞧殿下这些时日对娘娘关切备至,总、总不至于……”
繁艾有些不知所言,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下去,她其实也不觉得太子会为自家主子责罚齐辛安。
“但娘娘这般不争不抢,结果会值得吗?”
繁芝挑起帘子进来。
她今早领着宫牌出宫,现在才回来。
年夫人怕女儿头胎不经事,又无端卷进公主打架中,递了好几次牌子进宫都被皇帝驳回,道太子妃要安生休养。
直到今日繁芝才走这趟,一是叫府里安心,二是将补品带回来。
年双双似乎也想到什么,冷哼道:“所以我让嬷嬷去,而不是你们去。
嬷嬷是陛下的人,只怕我这宫里生什么,不消半刻便传到陛下案边。
再者,这一趟到底会拎出陛下来,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来更有威胁,还是嬷嬷?”
当然是嬷嬷!
繁艾繁芝对视一眼,居然无法反驳。
繁芝道:“可娘娘……还有年府撑腰不是?”
“我爹爹?”
年双双讽刺般扯起嘴角,面上平静,但紧捏衣角的手却暴露她被极度羞辱后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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