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心里对“族长”
一词掀起来的滔天恨意,贾政是越说越觉得所猜测没有错,于是铿锵有力做了总结“太太,一定是贾珍那小子在背后谋划”
“老二你浑说什么”
贾母闻言,面色带分厉色,喝了一句“现在是有人敲登闻鼓告御状贾珍就算中邪疯癫了,也不可能豁出去自家的爵位,甚至自己的性命来策划成被告吧”
“你也不想想,那刁民告的是什么,为得不过几亩田地罢了。”
贾母揉了揉额头“谁缺几亩田了,也真是那些仆从太过了,仗着我们贾家名义行事。
现在怕的不是刁民。
谁家没有个面善心黑的刁奴了,就算查清了,不过也只是一个失察之罪罢了。
怕得不是罪名如何,怕得是有人嫉恨我贾家有兴起了,想要借着皇家来除掉我们。
倘若真是帝王较真了,小罪也能变成大罪”
说到最后,贾母声音压低了一分,手指指东边,压低了声音“谁都知晓当今想要削弱我们这些勋贵势力,从而可以掌控朝堂。
定然是有人见咱家姐儿成了当今贵妃,所以没准便有小人献媚上皇,拿我们贾家来当棋子。”
贾政闻言,面色一怔“这”
见自家儿子不可置信的模样,贾母眉头紧蹙了一分,面色不见任何慈眉善目,反而带出一分狠厉之色,怒道“还真以为是戏本唱戏不成若无人相助,那刁民怎么可能顺利熬过二十大板,告状,当今又岂会让三司联合审理那刁民手中的证据又如何寻到”
“娘,您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是儿子愚钝,尚未想通此关节。”
贾政听着怒意,双膝下跪,真诚道歉。
贾母垂首一脸懊悔的贾政,深深叹口气,面色和缓了几分,弯腰把人亲自搀扶起来“我儿这说的是什么话。
现如今一切也不过是为娘的猜想罢了。
但我们也不好坐以待毙,想办法先让娘娘探探当今的口风,然后再行谋划。
不过你也说得对,不管此事如何,那贾珍的的确确是个危害,要想办法趁早除掉。”
“娘,儿子觉得人既然提及了分宗”
“这绝对不可能”
贾母闻言,语调又强硬了一分“且不提荣宁两贾几代创下的家业,便是如今,也断绝不了”
“政儿,贾珍那个孽障可除,但荣府与宁府绝对不能分。”
一连两个“绝”
的强调,贾母怕自家儿子动其他心思,直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着各种利益关系“荣宁两府各种资源的互通有无,最重要的一点,贾敬一开始是替先太子出家祈福。
上皇,还有当今都记得这点。”
先太子是病亡的。
其在世之时,跟如今的皇帝,关系也尚可。
当今还时不时提及一句先太子。
贾政认真点点头“娘,我懂了。”
贾珍就是有个好爹,他怎么作死都没事,只要他还活着,他爹就能护着。
“那那我们怎么办呢”
贾母闻言,深呼吸一口气,眼一脸无辜状的贾政,咬咬牙开口“那就想办法搅乱这摊浑水不过些刁奴坏事罢了,要是有人敢借机生事,当真自家清清白白不成”
就算清白,捏个黑状还不容易就算最为严厉点的官官相护指着,也是正常现象罢了。
最后一句话,贾母倒是没对贾政说出口来,她怕自己解释得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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