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味仍不依不饶向他袭来,仿佛能浸透人的皮肤,从毛孔向血液里钻。
他只好加快了探索度。
好在洞里实在空旷,只有一堆干草,上边凌乱地扔着些带血的纱布和丝绸,像是从不同材质的衣服上撕下来的。
忘鹤又在干草堆里翻了翻,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刨出来一看,是一块通体黝黑的令牌。
确认再无有价值的线索,忘鹤便从怀中摸出方才贺湑一同扔下来的风符,借着风力回到了洞口。
“师尊,我在洞里找到了这些布条,还有一块令牌。”
经此一遭,忘鹤浑身裹满了尘土,头也被风符吹地乱七八糟,眼眶红红似有水迹,狼狈又可怜。
这让贺湑联想到了街边流落的小动物,心中顿生怜悯,隐隐有些愧疚。
他最是受不了弱小的生物在他面前流眼泪,这会让他心软。
“他看起来如此可怜,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贺湑的情绪也只能同行重表露一下。
行重默然。
难道不是吗?
贺湑痛心疾:“谢之涯为何非要如此恶毒。”
行重:?
无端中箭,又是因为忘鹤,行重有些委屈:“我方才分了神识附在忘鹤身上,洞穴里的确没有任何危险,他不过是摔了一跤。”
贺湑心里的负罪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事实上方才他也先用神识粗略探查过洞穴里的情况,才放心将忘鹤扔了下去,自然知道忘鹤不会遇到实质性的危险。
且就算碰到了什么潜藏的危险,他也能及时出手救下忘鹤。
可忘鹤的泪失禁体质,实在是对付心软的恶毒师尊的利器。
见贺湑这般神情,行重食指微动,便有一缕清风,将忘鹤眼角的水光吹干了,他又提醒道:“还是先看看带回来的线索吧。”
贺湑的注意力移到忘鹤抱在怀中的物件上。
那些布条上沾了泥和血,实在是让贺湑有些难以下手,他捡了条相对干净的,伸出小指将其挑起。
然后他现,这就是一段普通的布条。
若非要说有何特别之处,面料上乘,刺绣精美或许能算得上?
贺湑就要将布条放下,被行重叫住:“且慢。
这刺绣的纹样,是万灵宗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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