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铿——”
兵石相接,六王爷拔剑挡下了这一击,加上身后容歧出手相拦,才堪堪将贺湑制住。
“冷静。”
肩膀被人握住,温热的力道让贺湑稳了稳心神。
他以为是容宗主,回头一看,容歧离他三步远,而肩上分明空无一物。
而六王爷也被这一剑激怒了,顿时冷哼一声,连珠炮似的冷嘲热讽,将忘鹤的罪名给扣死了。
“这小童经万千魔物祭炼,早就是魔毒之体,又一路流离北上至寒剑山,埋下魔毒之患。
谢仙尊,谢兄,我不信你不知他来历,包藏魔毒源头,你究竟是何居心!”
六王爷一声喝下,学宫四周竟是升起灵力屏障,将众人都罩在其中,无数道冰冷剑意直指贺湑命门。
无形中,贺湑感到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僵了一瞬。
“剑尊竟包庇魔童,有违天道!”
“六王爷,你这是作何?”
“事已至此,我等实在难辨真假,还请容宗主主持公道!”
一时间,代表着仙门百家的众长老们就地乱成了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吵得贺湑额角直抽抽。
他冷着脸站在舆论中央,手中剑已出鞘,反射着森白月光。
那些七嘴八舌的字句灌入他的脑海里,将原本就不甚清晰的思绪搅得更乱了。
莫要重蹈覆辙……
难道他先前随意的猜想真的成了真?
忘鹤真的如六王爷所说,是魔毒的源头?
冥冥中,贺湑直觉行重能给他答案。
但他没有问。
贺湑向前走了一步,肩上令人安稳的重量消失了。
六王爷挑眉看他,握剑的五指绷紧,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好像在得意地说:我早就提醒过你,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然而贺湑没有辩解。
此情此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他本就是一个局外人。
为了替谢之涯走一遭,成了忘鹤的师尊,又为了替步道忱走一遭,来了这论道大会。
“忘鹤在哪?”
六王爷没想到贺湑酝酿半天,只是为了问这个,颇感意外:“自然是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下一刻,贺湑飞入半空,奋力当空劈出一剑,虎口感到撕裂的剧痛,与此同时,学宫之上的灵力屏障寸寸龟裂,贺湑消失在众人眼前。
无人敢拦。
唯有六王爷当即黑了脸——那可是十万灵石堆成的屏障,就这么碎了。
贺湑先回了一趟寒剑山的院落,只见院落之外,他离开前落下的禁制已经荡然无存。
几个不熟悉的弟子蹲守在忘鹤的房间外,见贺湑回来,面色焦急地迎了上来。
“剑尊,忘鹤被人掳走了。”
先前贺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闯了进来,在院落中四处搜寻。
几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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