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柠对她的话全然否决,她对谢宁川的在意,她自己或许看不出来,但旁人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还未看清而已。
其实姜止不太懂情爱的,前世全心扑在辅佐谢稟登基的功夫上,哪有心思去想之外的事。
姜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随便找个借口扯开。
姜府还和以前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什么。
姜止看着对面畅饮的二人,手边的酒壶已然见底,寒枝默默换了一壶上去。
二人脸上晕着淡淡的红,眼神还是清明的,姜沅离现在不怕他了,许是他离了摄政王的身份,没有那层压迫恐惧在,便大胆搂住谢宁川的脖子,势必要喝个一醉方休。
“谢宁川!”
姜沅离喝得有些高,酒气作祟,胆子大了几分,“我告诉你,我就阿止一个妹妹,以前我不看好你和她在一起,如今想想,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能让我放心把她交给你……”
说到最后,他略微哽咽,眼神雾蒙蒙的,扭头扑进姜止怀里,抱着她哭唧唧。
他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妹妹,就这么被猪拱了,搁谁谁心里不难受。
又思及姜止今后都不在盛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心里霎时更难受了。
姜止险些招架不住,只得吩咐沈梧把人带回去。
“沈梧,阿兄醉了,扶他回去歇息。”
“我没醉!”
醉与不醉,一眼能知。
许是一开始没醉,这会子胡闹一通,醉意就涌出来,姜沅离想证明自己没醉,哪知将将站起来,脚步虚浮,若非沈梧眼疾手快,就得栽地上了。
姜止哭笑不得,让寒枝帮着把人搀回去。
晚膳结束,二人闲步赏月,小人提前收拾出一间屋子给谢宁川住下,就在姜止院子旁边。
夏风闷闷的,吹着并不舒服。
姜止呼了呼气,撩起耳边的碎,目光微侧,一对涟涟眸子弯起,“宁川,白日里圣上和你聊了什么?我瞧着圣上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和花柠聊完下马车,和圣上对视后就现他眼神怪怪的,试探、紧张、欣喜等诸多情愫交杂一起,隐隐还有一丝……濡慕?
濡慕之情,她只在谢稟年幼时见过。
“没聊什么,”
谢宁川眸色平平,顺势握住她的手,眼里漫开笑意,“圣上看不惯我现在这么自在,数落我几句罢了。”
姜止不疑有他,又念起另一件事,“对了,有岁姐姐的消息吗?”
她回盛京后就想去找姜柚岁,不知她在许伶弋身边如何,想着若是被欺负了,她也能帮着欺负回去,可去了镇国将军府才知二人早已离开盛京,具体去向连许迟安都不知道。
倒是许迟安见到她,莫名其妙对她阴阳怪气,但细想那些话,也无大紧要,左不过是看不惯她这张脸,反正她也看不惯许迟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年他既决心和众臣一起请那凌迟圣旨,就该明白以后的半辈子都要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姜止撇开眼,默默敛下那些晦涩的情绪。
“姜柚岁啊,”
谢宁川察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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