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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庄周梦蝶十一（第2页）

没了一个孙子，又冒出一个孙子。

老太爷犹豫不决，害怕真打了如意娘，她更不肯说出崔愔的下落。

仔细想过后，他决意保住另一个素未谋面的孙子，“老夫问你，崔愔到底去了何处？”

如意娘缓缓摇头，“崔姑娘是好人，我救了她一时，她却救了我一生。

我用玉佩换得苏禾平安无事，已是对不住她。

老太爷，你打我吧，苏禾那二十棍，我也领了。”

袁满连声道哎呀，“如意娘，二十棍下去，你哪还有命？”

如意娘看向她，“我曾立誓帮崔姑娘保守秘密。

为了苏禾，我已泄露了她的一个秘密，再不愿泄露她的行踪。”

她不说，袁满一咬牙，只好坦白，“我知道谁是崔愔的孩子。”

如意娘和苏禾拉她的衣袖，劝她不要胡言乱语。

老夫人借机道：“老爷，这丫头想拖时辰等救兵。

崔愔当年若真的怀有身孕，她一个无依无靠之人，怎会连银钱都未索要，便离开了述儿？”

老太爷觉得有理，正欲吩咐小厮们打人。

家大门被推开，是怒气冲冲的述和气喘吁吁的穆止风，后面还跟着辛大人一家三口与辛家四个奴仆。

述与穆止风本在辛家书房商议丘虎与汤显宗的案子。

辛辞从外归来，看见他们二人，奇怪地说道：“我方才坐马车路过街巷，见小满、苏姑娘还有谢知章跟着夫人去了家。”

起初，无人在意她这一句话。

可等了一会儿，述大喊不好，“齐怜和我娘一直觉得是苏禾害了孝郴，前日本官回府，取回名下的田契，我娘还骂我是不孝子。

说我被人迷了眼，她有法子让我开眼”

思及此，述招呼穆止风快走，恐三人去了家，怕是生死难料。

果不其然，一回府见家大门紧闭，他便知齐怜和他娘是故意骗他们入府，好为孝郴报仇。

“凶手已抓到，你们这是要作甚？”

述领着一行人负手走进厅中，看府中小厮手拿粗棍，一手夺了棍子丢到一旁。

“老爷，她们合谋骗你，难道不该动用家家法？”

夫人起身与他对质。

“她们骗了何人，自有官府定夺。

何需你来断案？”

述快步走过她身边，“爹，您二十年前已赶走愔娘，二十年后，连她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吗？”

“述，可她不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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