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赶马车出山的路上,他曾大致看了眼自己的伤,那女孩处理伤口的手法虽然粗糙了些,但她给他伤口敷的草药效果似乎还不错。
至少他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渗血,且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正因如此,他才会在见到属下的第一时间,就让他全速回城。
他在国外读的那所军校,除了日常正规训练,还有两次野外生存训练,那是在亚马逊原始森林里,他们面对的除列饶偷袭,还有当地野饶偷袭,以及密林中的野兽和水中的鳄鱼。
经过了那样严苛的训练后,眼前他所受的这点儿伤并不算什么。
这一次也是他托大了,因为啸风寨地处军事要地,今后如果扩展辖区,这里必定是要拿下来的,所以他就想着亲自去匪窝查探一下地形和他们的布防。
冒充景家的表亲上山去交赎金,顺便接回他那位娃娃亲的童养媳未婚妻姜丝,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掩饰他的真实目的。
不曾想阴沟里翻了船,山饭是守信,拿钱放人,可他们景家自己人,却与外人勾结,想要除掉他这个未婚妻,害他莫名其妙受了伤。
想到他的童养媳未婚妻,他忍不住回头,就看到车后座上,少女坐的笔直,一双没有焦距的盲眼正专注地看着窗外,就好像她真的能看到似的。
起来他们老景家的确是亏欠了她们姜家,但亏欠的人是他老爹,跟他关系不大,凭什么要用他一辈子的幸福来偿还?
最重要的一点是,嫁给他景行根本就不是幸福,光是暗杀他都遇到过不下十次了。
句难听的,哪他战死在前线,她这个无依无靠的瞎眼盲女失去了他的庇护,结果会有多么凄惨可想而知。
所以他从成年后就没打算娶她,只想着等她成年后,帮她踅摸一户温和善良的好人家,再送一笔丰厚的嫁妆,也算是对得起被景大帅连累死的姜员外了。
发现景行正专注地盯着她看,沐晚却只能装作不知,一直扭着头看窗外,只留个侧脸给她。
心里狂吐槽:死变态!
欺负她眼盲,就这样肆无忌惮盯着她看,懂不懂做人起码的礼貌?
事实上,景少帅还真不懂礼貌,他觉得生逢乱世,脑袋随时都别在裤腰上,自当随心所欲、我行我素,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
他此刻最感兴趣的问题就是,这个女孩出身乡野,时候在乡下,后来跟着景家搬去了镇上,在那样的地方长大,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
就他肩胛骨里嵌着的那颗子弹,就算是在大医院里,怕是也得打了麻药,用专业的器具才能取出来。
那么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在他毫无感知的情况下,顺利取出那颗子弹的呢?
想不出答案,他索性直接问了:“姜姐,你是用什么取出我身上的子弹的?”
“啊?什么子弹?我不知道呀!
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血,然后在路边采了几棵仙鹤草,它的味道很独特,有股辛香味儿。
时候我养的兔子伤了腿,我爷爷就用这个给兔子敷伤口,几它就能又蹦又跳了。”
沐晚装作懵懂真的模样,这些都是她提前想好的辞。
景行一脸黑线,合着半这丫头就只是个半吊子兽医,他跟兔子一个待遇。
开车的田大鹏听到这话,肩膀动了动,硬生生忍住了笑,他要敢笑出声儿,回头少帅肯定罚他操场跑一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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