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两张契纸摆好。
许应按着纸的一角,推到两人面前。
墨迹未干,一看就是刚刚写好的。
她绞尽脑汁,揉合了三家之言,才堪堪落成。
“许公子,万万不可。”
杨止歌粗略地读了一遍,登时神色大变。
白纸黑字明说,杨止歌和宋琢玉二八分成,许应不占股,每年年底结余分红。
讨好男人,就要先讨好他喜欢的女人。
许应又不是非常缺钱,赚的自己够花就行了,她笑着摆摆手:“有何不可?可的可的。”
杨止歌有爹没爹一个样,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孤儿寡母。
今日许应正儿八经地见了她们住的地方,本就柔软的心,生出更多不忍来。
至于宋琢玉,他与杨止歌早晚是一家人。
许应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万一一朝东窗事,希望他念着点自己帮他追妻的好,安生送自己上路。
许应敲了敲桌子,正经道:“你们俩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的话,签字画押。”
她一只手隐入袖中,掏出朱砂颜料,通知道。
宋琢玉把纸举到面前,谨慎地看了又看,现竟然也并无任何错处。
没想到,这许剑知竟真不爱钱。
宋琢玉心说,真是个贪色不要钱的。
许应伸手一挥,贺长龄立刻明了,他恭顺地掀开医箱,替许应研墨,狼毫沾上墨水后,递到许应平摊着的手上。
“许公子,为何要待我这般好?”
杨止歌激动得不能自己,眼中泛着盈盈泪花。
小姑娘皱着鼻子,盈盈楚楚越可怜。
竹制笔杆杵到她的脸颊上,勾起她的唇角。
许应没说原因,却低声哄道:“不哭了啊。”
贺长龄与宋琢玉不约而同地在心里痛斥一声,原因却各不相同。
宋琢玉觉得许应轻浮孟浪,三言两语撩得杨止歌死心塌地。
贺长龄认为许应背信弃义,两面三刀惹得宋琢玉心生妒忌。
“签呐。”
许应指了指纸上空白的地方,道:“别忘了在这盖手印。”
那一双素白的手腕又伸到宋琢玉的眼前。
第一次交手,两人夺刀,温凉的指腹挠过他的掌心。
毛笔细长,搭在那节手腕上。
宋琢玉觉得,那好像是登山时最难行的一段路,此刻横亘在他和毫锥之间。
他有这样的想法,先是错愕,后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他看了看许应,又看了看自己。
都是男子,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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