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道:“在没有确认大帅清白的情况之下,车骑自然要谨慎从事。
而且令狐记室,你应当熟知我大秦律例,三品车骑,可是有开府之权的,在关外行辕之中,除了大帅,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将军等人,都有直接上表朝廷的权利。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萧车骑自然有决断之权。
令狐大帅这几年里大权独握,打压同僚,是把这些都忘了吧?”
令狐知书不由语塞。
谈程序问题,谈官场规矩,糊弄萧东伟这个兵痞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面对张若,这些招数可就不灵了,真要说起对朝廷律令的熟悉程度,只怕张若要甩他几条街。
与张若在这个上面纠缠,那是自取其辱。
因为这些年来,关外之王令狐大帅在违反程序擅自作主这种事情,那可是数不胜数。
萧东伟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清楚得很。
张若还手握大权的时候,那可是很努力地在查着令狐大帅,这样的把柄,绝对少不了。
撕破了脸把这些都撕掳开了,不免让萧东伟看笑话。
“那么现在萧车骑可是确认大帅清白了?”
“仔细点验了严贼与大帅的书信往来,倒是可以确认,大帅的确是被这个贼子骗了!”
张若点头道。
“好,那么萧车骑准备什么时候向大帅去面禀此事呢?大帅可是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
令狐知书道。
“前车之鉴,后世之师,有了教训,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度生。”
一边的萧东伟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个狗东西,
一张嘴居然想要骗我家将军去振武城,这一去,还回得来吗?
当然是不能去的,
什么时候去,那就得看情形了!
只要关外还是令狐野当家,没有十足的把握,萧长车再也不会踏足振武城。
“宝瓶州新定,诸事繁杂,萧车骑当真是日理万机,宝瓶州可是关外最为重要的几块地域之一,如果不敢快抚平严贼的影响,关外说不定就会乱起来。
至于向大帅禀报之事,一信使足耳,何必萧车骑亲去?”
张若淡淡地道。
“等诸事抵定,车骑自然就会去振武城向大帅面禀。”
“关外军事、民政皆由都护府暨行辕大帅署理,这是朝廷旨意明确了的,萧车骑没有处理宝瓶州诸事的权力吧?”
令狐知书道。
“不错!”
张若点头道:“不过眼下车骑将军正在堪乱,事急从权嘛!
堪乱结束,恢复了稳定,结束军管之后,所有民事,自然便会移交给都护府了!”
令狐知书咬牙道:“不知这个堪乱时间会是多久?”
萧东伟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若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萧东伟的笑声戛地一下无疾而终,停得太急,倒是不停地干咳起来。
“这就不是我一个不通军事的人能搞得清楚的了,得由车骑将军决定,不过据我所知,严家盘踞宝瓶州数百年,树大根深,这堪乱之期,只怕是短不了!”
令狐知书冷冷地看着张若,张若却是平静如水地盯着他。
“我要见见萧车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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