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敢瞪你家爷了。”
沈婉仪撇了撇嘴儿,“妾身如何敢瞪爷。”
“那还不赶紧伺候爷安寝?”
沈婉仪心下不情不愿,却不敢显露分毫,玉手轻伸,手指翻飞,解开尉迟洐短衫扣子,搭在屏风上,伺候他躺下,再由芍药跟海棠给自己拆发饰,卸钗环,换上寝衣。
床幔落下,烛光透过床幔照进锦帐,映的人影影绰绰。
屋内一片春光,吟哦声阵阵,守在屋外的海棠站远了一点。
而李培峰,则被芍药请到耳房里,一杯热茶奉上,再摆上一碟子点心,“总管且在这边歇息,到了时辰奴婢使人来请您。”
因着沈婉仪不专心,尉迟洐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叼着一点唇肉研磨,疼的沈婉仪眼泪汪汪的,“爷,疼,妾身疼呢。”
尉迟洐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扑在沈婉仪脖颈处,激起片片鸡皮疙瘩,“爷就是要让你疼,看你还敢不敢不专心!”
一场翻云覆雨,沈婉仪累的身上汗津津的,小脸红扑扑微张着小嘴儿喘息不定。
尉迟洐额上的汗滴落在她白嫩丰满的胸口,起身撤离时引得她嘤咛出声,将尉迟洐逗的闷声笑开来,“可真是个娇气包。”
你大爷的娇气包,你全家都是娇气包!
沈婉仪腹诽不已,就纳了闷了,自己嘴唇上起了这么大的水泡,都没能逃过魔掌,想不通这位爷是如何下得去嘴的!
尉迟洐传了热水,二人还没洗漱完,这位爷就捉着沈婉仪在净房里胡闹开了。
这一通澡洗了足足半个时辰,净房的地上一地水,待回卧房时,沈婉仪身上已没有一丝力气,被尉迟洐抱回卧房,一沾着床铺,向里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寅时初刻天还未亮,李培峰就站在外间轻声叫起,尉迟洐瞬间睁开眼睛,沈婉仪轻吟着翻了个身,尉迟洐悄声下床,还不忘拉紧床幔。
李培峰心内啧啧称叹,主子爷宿在别处,但凡起身,那几位娘子哪个不是跟着起身伺候,唯独这一位,就从未起来伺候过一次,偏生爷还愿意宠着她。
瞧这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人给吵醒了。
沈婉仪起身时,天色已然大亮,“主子爷何时起身,怎么没有叫我?”
芍药跟海棠一边伺候她穿衣梳洗,一边笑道,“主子爷寅时初刻就起了,不让吵醒您呢。”
当皇子也不容易,哪怕并未封王,也没领着差事,只要成年了,每日的早朝便必须去。
寅时初刻,天还未亮呢,真真是起的比鸡还早,要到了冬日里,更是遭罪。
上妆时,沈婉仪看到镜子里被咬破的嘴唇,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被逼着说的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话,面色难看了几分。
就在这时,门口通传刘娘子来了,沈婉仪的心情更差了。
自从进府,她跟刘娘子就说不来,多亏了自己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时不时的避避风头,才安稳了这些日子。
昨日田娘子诊出有孕,昨晚上爷又宿在自己院子里,不用想也知道,刘娘子一大早登门,必不是来喝茶聊天的,而是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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