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为过。
乌山雪梅也有珍藏,不过小小的一个手指头大小的铁皮罐。
这东西难采难制,产量又少,极为珍贵。
“乌山雪梅,姐姐好雅兴。”
段萱赞赏:“来尝尝。”
给苏云溪倒了一杯,玉杯内茶汤温润清亮,汤色泛着薄红,氤氲着一股梅花独有的清淡香气。
苏云溪端起茶杯,却又放下:“姐姐孕期,不宜饮茶!”
段萱摇头:“我不喝,是特意给你泡的。”
她复才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浓厚滋味入口,在舌尖滚过,滑下喉咙,后味是一股甘甜花香。
“乌山常年多雪,气温极低,山脚梅花开放不易,这乌山雪梅需得取盛放梅花之嫩蕊保存,再与初春的茶叶共同炒制,以同年无根之雪化水泡开,才能得最好的滋味。”
段萱徐徐道,“茶这种东西,再贵再费事终究不过是一口水,却有人愿意大费周章,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这便是有钱人的趣味。”
她停下来,看着面前正目光灼灼的苏云溪,又说:“闲人罢了!”
苏云溪心中尴尬,因为她就是那段萱口中的那种“闲人”
。
吃喝玩乐的,醉生梦死的,闲人。
“姐姐……”
段萱示意她说。
“可是为外面的流言伤神?”
苏云溪鼓起勇气道,“都是我……”
段萱平静道:“不是你。”
“你不是宫中人,不知道这些是每日都会生的罢了,人多的地方,流言就多。”
她脸上有种奇异的神情,似雨后天晴,又缓慢道:“对于我们这些闲人来说,乌山雪梅难得,愿意拿千金去换,只为一品滋味,可其中滋味却并不是茶叶本身所有,茶就是茶,价格再昂贵,器具再精贵,茶客再疯狂追捧,都不能让它的产量平白多上一分,能决定的只有每年的梅花。
梅花开与不开,看天意。”
段萱端起小巧精致的茶杯放在唇边,见苏云溪紧张,还是抿了一口,湿了双唇,放下不再碰。
“很香。”
她说,“而我们,亦不必因为别人说什么而惴惴不安。”
苏云溪心间的拥堵似乎也随着热茶在肺腑之间的蔓延而逐渐消解了。
“我明白。”
段萱抬眸看往远处庭院,院里的牡丹各式各色,朵如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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