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岂会偏执成狂,非她不可呢?
这样一想,温凝心间透亮。
勲
当年她跟着两位哥哥出府玩耍,初时还不敢单独行动,次数多了胆子大了,哥哥们也嫌带着她麻烦,每次一出府,他们就兵分两路了。
是以她与裴宥那段过往,只要她不说,无人知晓。
至于裴宥,当年见他时她才九岁,又时常泥土糊脸,与如今的模样相去甚远,只要她不说,想必他也猜不到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会是如今的温家小姐。
且她与裴宥重逢在初秋,今年秋季,她只要闭门不出,等金銮殿上那位替裴宥指了亲,便万事大吉了。
温凝将一份酒酿丸子吃完,心情比之前更为愉悦。
菱兰回来时,便听到自家姑娘在哼小曲儿,一边哼着一边写字。
自从老爷请了名师上门,教姑娘官家礼仪,再带姑娘读些女德女诫的,很久没听她哼小曲儿了。
勲
菱兰凑过去一看,惊讶道:“姑娘,阿兰发现您生一次病,竟然字都写得比以前好看了。”
温凝自小温和,自打知道“奴婢”
二字的含义后,便只让菱兰自称“阿兰”
。
温凝手上不停,只稍微扬眉。
那些年被裴宥禁着,足不能出户,每日只能写字看书打发时间,自然比十五岁的温凝写得好看了。
“姑娘,明日我们去慈恩寺,需喊上哪位少爷陪同吗?”
菱兰问。
温凝下意识就想回绝。
温家两位公子,大公子温阑痴心医药,虽在京兆府有个参军的差事,可时时想要卸任离职,身入江湖悬壶济世。
二公子温祁呢,醉心酒道,温庭春为他在兵部谋了个职位,他却一心想混商场做酿酒的生意。
勲
直白点说,两位哥哥都不太靠谱,否则小时候也不至于带着她一个姑娘家去钻狗洞。
但想到今天与沈家那一遭,近日沈晋恐怕会想办法来找她。
“你去和大哥说一声,正好明日他休沐,让他陪我出门一趟吧。”
菱兰福身称是,转身去温阑的院子。
—
心中有了计较,温凝居然一夜无梦,重生以来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早起对镜梳妆,也第一次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
勲
不愧是十五岁的年纪,双颊饱满,眼底水润,即便不上妆,也是明眸皓齿,明媚动人。
但温凝还是喊菱兰给她上了妆。
菱兰一见她的气色便喜上心头,手上忙碌着,嘴也不闲:“姑娘,现下这消息传得真快,昨日您才同沈家说了婚约是幼时玩笑,做不得数,今日一早便有媒婆上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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