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韩四平虽然是村支书兼校长,学生们都习惯称之为校长。
当余苗苗看见关荷的时候,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关荷那稚嫩的脸上点缀着烟灰,活像一只花脸猫,衣裤也沾染着脏兮兮的泔水渍。
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头发还是梳得很板正。
尤其头发上那根粉色的发卡,干干净净,就像是新买的一般。
“荷……”
关荷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着,朝关荷点零头。
关荷见余苗苗落泪了,也跟着哭了,“余老师,你们进屋。”
余苗苗、徐佳佳和韩四平,跟着关荷进了屋子。
路过厨房的时候,锅里还冒着热气,灶台被擦拭得很干净,不像是一个十岁女生收拾的。
没错,关荷已经十岁了,才开始学二年级的课程。
像关荷这样上学晚的孩子,比比皆是,甚至有个孩子十二岁了才上一年级。
韩四平为了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笑着问关荷,“荷啊,给你爸做什么好吃的呢?”
关荷声音很,生怕别人听见一样,“苞米碴子。”
余苗苗等人进了里屋,只见一个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躺在炕上,正是关荷的父亲关海山。
关海山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胡子拉碴地略显憔悴,还有一些不悦。
关荷是关海山四十岁那年生的孩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女。
可是,关海山一直耿耿于怀,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一直想要个儿子。
没想到的是,在关荷五岁那年,关海山的妻子董凤新得病死了,生儿子的梦瞬间破灭了。
关海山本来想再娶,可是由于贫穷,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嫁。
渐渐地,关海山和关荷父女俩相依为命。
屋里比较破旧,红绿色的柜子已经严重褪色,墙上的老式壁钟还在“嗒嗒”
响着。
这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六七十年代。
“老关,好没好点?”
韩四平坐在炕边,笑着询问关海山。
“就那样,慢慢养呗。”
关海山一声叹息,旋即瞟了眼余苗苗和徐佳佳。
余苗苗打量着关海山,直入主题,“关大哥,从明开始我会过来给荷补课,一直补到你的腿康复。”
“对,所以你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
徐佳佳点点头,补充了一句。
关海山神情冷漠,“不念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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