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衣扣一颗一颗解开。
燕王不动声色,余光有意无意看向某人。
婚礼结束回房后,他就只褪去了最外的那层曳地长纱,此刻身上依旧是一身红色的内衬礼服,整个人看起来利落规整、雍容华贵。
礼服层层叠叠。
随着衣扣的解开,一件一件落地,如同剥开绽放的牡丹。
一直从红色剥到月白。
颈子和锁骨逐渐展露——西凉王因为征战,也不免身上遍布各种伤痕,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他并不遮掩。
因为知道有些人,爱看。
之前在西凉同床共枕时,他就早有察觉。
每
()次裸露胸膛和腰身,总有人耳根通红、眼神游移。
原来横七竖八的疤痕在有心之人眼里,不仅不会狰狞可怕,竟反倒成了……情|色和诱惑?
最后一件外披落下,就只剩松垮的丝绸月白底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身形。
底衣轻薄,亦遮不住若隐若现的长腿。
有谁迷迷糊糊地吞了一口口水,他不拆穿。
只从旁也拿了一件加绒软毛睡袍,故意盖住部分锁骨和腿。
那一刻,他甚至能听到某人不动声色清澈眼神下,发自心底的惋惜与哀嚎。
“城主刚才不是说,聊聊天?”
“好啊,想与在下谈什么?”
“国事?家事?天下事?风土人情?”
他凑过去,典雅清新的幽兰香,锁骨和腿又若隐若现露出了一些。
成功在月华城主脸上,看到了令他满意得不得了的表情。
“……”
门外,大红灯笼坠着流苏,在风中摇曳。
门内,明烛亦光阴斑驳。
慕广寒如坐针毡。
抬头,眼前是燕王点染秋色的眼眸,低头,是大长腿。
再抬头,优秀的锁骨。
再低头,近在咫尺是好摸的手指。
脑子,突突跳。
心也七上八下,咚咚作响。
是啊,聊天。
“我……”
他吞了吞口水,努力寻思燕王想聊什么。
其实聊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他摸着爪子待在这里,燕王愿意聊的,他都可以一直、一直聊。
如此胡乱地想着,他艰难开口,佩服自己还能说出人言:
“其实,我、我也就是,自己住处对着市集,有点吵。
总睡不着。”
“你这边,僻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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