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四下分明空无一人,方才那呼唤不知从何而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几乎看不到顶,一株同样巨大的古木顶天立地站在其间,枝叶伸向天际,根系扎向地心,好像是它的生长硬生生撑开了这么浩大的一片空间似的。
贺湑正在这古木之上,躺在一片晶莹剔透的叶子上,在他醒来之前,这片叶子就像茧一般将他裹住,而他则像初生的婴孩一样□□。
他这是在什么地方?
“行重?”
他在心里试探性地呼唤,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回应。
贺湑推开叶片,跃然而下,叶片化作一条宽大的白色披帛将他裹住。
少年人单薄纤长的身形被柔软垂顺的布料极好地勾勒出来,披帛之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赤足踩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一举一动像极了初初化为人身的妖狐,单纯之中透出一股天然的媚态。
贺湑自己瞧见这副新面貌时都不由得一怔。
他怔愣的原因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这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但却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任何一具身体上。
古木之下有一汪灵泉,贺湑蹲在泉水旁,呆呆地看着泉眼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气泡将那张面目的倒影冲散,又随着水面流动而弥合,直到另一个倒影出现在泉水当中。
贺湑像受惊的小兽,猛地转过头,身子往后一缩,差点跌进泉水里,好在来人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行重?”
熟悉的淡淡寒梅香气将贺湑包裹,他微微仰起头,看见一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桃花。
“嗯。”
压抑的嗓音自头顶落下,紧接着,往日平静如水,眼下却万分灼热的视线随之而来。
那目光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烧灼过,浮起淡淡绯红。
贺湑定了定心神,从那人怀里脱离出来,站直了身子。
隔着一臂距离,贺湑终于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容,眼眶微热,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谢之涯。”
“嗯。”
对面那人顿了下,毫不避讳地应了,“你想起来了。”
尽管情绪的震动再也难以隐藏,谢之涯的语调仍然平淡,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贺湑后退一步。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原以为自己是瓮城中罹患疫病而死的孩童,直至方才的昏黑梦境,那道火光将世界都染成了血色,他才在这滔天业火中看见了自己的原身。
他不是什么疫病孩童,更不是天地间随便的一只孤魂野鬼,他身上背负着千斤罪业,被判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
他手染京城无数人的鲜血,他就是那只犯下累累罪业,在冲天火光掩映之下潜逃的黑狐。
贺湑抬头,对上谢之涯隐含担忧的目光,忽地露出一抹苦笑:“好久不见,谢之涯。”
一切细枝末节都在此刻串联了起来,要是贺湑还不明白事情的由来,那就枉费他在剑尊体内鸠占鹊巢了这么久。
他难以想象谢之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将他这个本已魂飞魄散的罪人从苍茫天地间中一片一片找回,再拼凑。
世人传说谢之涯自封十年,境界跌落,心魔横生,贺湑从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自己。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贺湑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可望着谢之涯那双永远将情绪藏在一层薄冰之下的眼睛,所有的问题都被贺湑吞了回去。
他胆怯了,他宁愿谢之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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