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得诚实,眼里有波光涌动。
“平常因害怕杀人者,定要毁尸灭迹防人知晓,你偏偏引本将军去现场,自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实则字字句句立不住脚,还要我多问吗?”
厉云征一如在沙场上征伐杀戮,占尽上风时愈加不依不饶:“本将军不妨坦言,容你留下,实为查清你蓄意接近背后的筹谋!”
念念终是败了,泄气地垂下头来。
低声呢喃:“我害怕,所以只想见你。”
方才扯银镯时太用力,小臂上被划出一道红痕,此刻才觉出疼痛,她覆手捂在上方,泪水夺眶而出。
薛神医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夜到底生何事,一直未敢插话。
见此情形再难缄默:“将军,其间定有什么误会。”
厉云征语气略微缓和些,道:“误不误会本将军自会调查清楚的。”
临行前薛神医和念念商量,因时下刚出了冬寒,未至春分,天气尚未回暖,恐不会有太多收获,此次出行不劳师动众,只去探探情况,纵有意外收获,用骆驼运回来便可。
所以并未带百福营的众人,只两人同行。
眼下又多了厉云征这个不之客。
不之客惹哭念念后并不打算就此回避,仍是随着二人一同往东去。
念念仍旧陷在委屈中偷偷抹泪,薛神医于心不忍,又不知如何开口安慰,盘算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因凑近了劝厉云征:“将军言辞过于激烈了,惹得小女娃哭成这样可算不得光彩。”
薛神医深谙蛇打七寸之理,轻而易举拿捏对方命门。
厉云征闻言扭头瞥一眼落在后面的人儿,捏了捏眉心,将脚步放慢些。
念念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沙子撒气,轻一脚重一脚,直到扬起的细沙意外打在鸦青的衣摆上,她猛然抬头,看见离自己半步的前方堵着一个高大背影。
她不语,往旁边错几步,避开他继续往前走。
却被一只胳膊拦住去路。
她驻足,泪眼婆娑地瞪过去:“干嘛?”
眼前的胳膊抖了抖,她注意到厉云征手中拎着一个灰蓝色方帕。
厉云征亦停下脚步,只不敢扭头看她,道:“是你要争论此事的,不占理又装可怜以眼泪挟人。”
念念以为他递手帕是来道歉的,听这番埋怨,有声无气地驳回去:“将军手里攥着我的命不够,现在连眼泪都要管吗?”
“好好好,我不管,你别哭了行不行?”
厉云征不会安慰人,生怕说多了她会再次号啕,真教人知道他欺负小女娘颜面扫地,只能好声好气地顺着话讲。
他一句软话胜过半罐蜜饯,念念胸口涨满了甜意,扯起厉云征的袖子,下就将擦眼泪擦干净了。
厉云征这才扭过头来,半是嫌弃地看着她。
未免暴露身份惹不便,出门前特意换的干净素服,就这样被她用来拭泪了。
“你该向我赔礼。”
念念的双手还抓着他的袖子未松手,哭久了嗓音略显沉闷,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
“本将军没说错,无礼可赔。”
厉云征见她止了哭泣,便将胳膊收回来。
“哼,这个算你的赔礼了。”
念念不纠缠,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的方帕,满是得意在眼前甩了甩。
“随你。”
厉云征不再理会,大步向前追已经走远的薛神医。
念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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