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要小觑之。”
不下于六万步骑?
这么多兵马我哪还敢小觑之哦!
要知道,作为攻方的我与毌丘俭,合兵还不到五万啊~
暗中倒吸了一口气,夏侯惠面色不变,声音徐徐继续问道,“府君宽心,我知兵事乃死生之道,绝不敢小觑之。
嗯,对了,府君,不知辽东兵将战力,较之我魏国幽州边军、洛阳中军何如?披甲率大致有几多?”
“苦寒之地,辎重亦不丰,彼兵将披甲率应是不足两成。”
傅容不假思索而作答,“而彼兵将战力如何,还请将军恕我不能作答。
盖因辽东武备不曾松懈,且与我魏国鏖战,仅有已故前将军张文远攻破公孙度部将柳毅于青州海滨,不可以此断言也。
不过,倒是王校尉与我提及过,声称辽东各郡县兵将来属繁多、号令难齐,临阵定不如我魏国森严也。”
说罢了,他略略顿了下,不等夏侯惠继续发问,便含笑拱手而道,“敢问将军所忧者,乃是以为敌众而我寡,是故觉得我方才所言"
先声而后讨"
不妥乎?若如此,将军但可放心。
所谓兵贵精不贵多也!
且现今的辽东公孙,犹如昔日之夜郎国也!”
夜郎国?
是指夜郎自大的意思吗?
被道破心思的夏侯惠,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更不打算承认。
而是直接略过这个问题,径直反问道,“府君之意,乃是公孙贼子自持兵将勇锐、可与我魏国精锐匹敌者邪?”
“非止于可匹敌,而乃自以为必胜我军也!”
而傅容也不以为意,待作答后,还细细说起一件旧事来。
早年群雄割据之时,正是公孙度攻伐四周皆得胜、威震外夷之际,也令他与麾下将率都生出骄横之心,觉得中原各路群雄不过尔尔。
待到公孙康即位后,魏武曹操远征柳城乌桓时,公孙康竟对麾下各将与扣留在襄平的乐浪太守凉茂狂妄作言道,“听说曹公远途出征,邺城没有防守的准备,现在我想用三万步兵、一万骑兵直攻邺城,谁能抵御!”
对此,辽东诸将率皆深以为然。
由此可见,割据在辽东久矣的公孙父子以及麾下众将,对中原是多么的轻视,竟狂妄到以为仅用四万步骑奔袭数千里,便可将魏武曹操的老巢邺城给攻下来了。
说是夜郎自大,还当真没有错。
而傅容提及此事,就是再告诉夏侯惠,公孙渊骄兵必败、毋庸担心敌我兵力多寡。
是故,夏侯惠听罢了,也终于放下了此虑。
“多谢府君良言教我。”
觉得事情已然尽数问完了的夏侯惠,笑颜潺潺的再次作谢。
刚想口出作别之言时,又猛然想起一事来——先前毌丘俭在洛阳的时候,提及伐辽东之策,是打算以天子诏令诱公孙渊出来辽燧,然后趁机将之拿下、好让辽东各郡县传檄而定。
但如此,就是与傅容所言之策相悖了。
是故,出于谨慎的心理,他又再次问了句,“敢问府君方才所言之辽东三败,可曾与毌丘使君计议过否?”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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