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垣合上窗,面色更加不虞,一直侍立在桌边的小厮见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的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檀木桌面,语气中满是不解:“管余你说?今日这计谋为何会失败呢?难道是做的还不够隐秘?”
“殿下的计谋定然是不会出错的,或许只是时机不凑巧罢了,殿下不必记挂于心。”
小厮见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话马上便多了起来。
“不对。”
萧垣摇摇头,又自顾自说:“这时机已经是多次打探到的最合适的时间,非要说有什么意外便只有谢家那个世子了,他往日里不是在马场就是在乐坊,今日为何偏偏出现在此?”
“这……不如再派人出去打听下?”
萧垣还是摇头,神色却是已然平静下来,“事情既已生再去探听便是浪费时间,谢应昭此人心思不在争权夺位上,今日之事暂且算作是意外,待日后再重新寻个好机会同宁家小姐相遇。”
“殿下,七日之后城郊会办一场踏青游,城中许多小姐都会去,说不定那会是一个机会。”
短暂沉默之后萧垣出声:“你先把这个日子给记下来,到时候提醒本殿下。”
“是,殿下。”
二人继续待在厢房中,静等宁姝玉离开后再回府。
宁姝玉送走谢应昭在心中长舒了口气,这下算是成功跳开萧垣的全套了,最好从今以后都别和他有任何交集,不对,最好是不要和任何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
那鲜血般朱砂红的高墙中走出来的人,哪个都不好惹。
待老爷和夫人走出来,青绾马上将方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十分自然省略掉了宁姝玉赶谢应昭离开的桥段。
宁老爷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直接吩咐管事掌柜,以后在门口立块牌子,上面就写“谢绝携酒入内”
。
“这次是小姐运气好才没有受伤,若是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有其他客人受伤便不好了,做生意的就是要提前解决隐患。”
宁老爷如是说。
回府的路上宁姝玉心情好上不少,还难得哼起了幼时的曲子。
下了马车时间已不算早了,宁姝玉同父母道过别就回了自己院中,开始着手完成夫子前些日子留下的任务。
夫子是爹爹特意请上门的,每隔一日便会入府教学,负责教授四书五经,至于算术记账,宁姝玉觉得没有几人可以比得过自家爹爹,直接向他学习是最简单的。
宁姝玉是宁府偌大家业唯一的继承人,自小所有人的宠爱便集于她一身,自然所有的责任落在她身上,宁父担心女儿长大会遭人惦记,早早便开始筹谋着交给她足以安身立命的东西。
好在宁姝玉也算是争气不仅不排斥,还对经商一道颇感兴趣,一点即通,如此一来宁父算是没了不少担忧。
宁姝玉手中执笔不停写着功课,脑中却是不断感慨自己前世的愚蠢。
怎的那样轻易便着了萧垣的道,抛下整个宁府不顾,心甘情愿做了人家争权的钱袋子,明明什么都讨不着,还白白断送了整个宁府。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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