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温凝递过来的香囊,紧紧拽在手心,再次提步离开的时候,志得意满,与刚刚的失魂落魄已然是两副模样。
温凝目送他离开,叹口气。
騤
若他真能度过这一劫,活着回来……到时候再说罢。
随着沈晋的转身,不起眼的角落,也有一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顾飞匆匆跟在后头,啧啧摇头。
这温家姑娘真是的……刚刚距离有些远,那沈晋中气十足,说的话勉强听得清,可温凝背对着他们,又细声细气的,并听不清她回复了些什么。
但听不清,看是看得见的。
那温家姑娘居然一面对他家世子穷追不舍,一面在这里给人小将军送香囊……
他未娶妻,可女子送男子香囊代表什么,他是清楚的。
騤
他家世子刚刚牙齿缝里冒出来那个词用的好:水、性、杨、花!
琉球王子
温凝的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老实吃了几日的汤药,便全然无恙了。
癇
但她没再下山去酒坊,老老实实地待在慈恩寺念经礼佛,为沈晋多上了好几炷香,只希望这求佛真能管用。
沈晋那样大好的男儿,年纪轻轻战死沙场,着实可惜。
她在山上没再刻意避着裴宥,远远地遇见过两次,她俯身行礼,裴宥淡淡瞥一眼,便算过去了。
第二次见到时他面上的刮痕已经淡得瞧不出来,隔日,菱兰便来说裴世子似乎是下山了。
她瞧着世子身边的随从往寺外送行李。
裴宥走了,温凝日子过得更自在。
每日抄经礼佛,因着自己宝贝的香囊送给了沈晋,又给自己重新绣了一个。
菱兰瞧着,好几次欲言又止,既不和沈二公子好,何必把香囊送出呢?那可是夫人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了。
温凝却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想着若是和沈晋的最后一面……那香囊,便当全了她上辈子对他的情意吧。
癇
一个月的日子匆匆而过。
温凝不时会收到温祁的来信,告知她酒坊一切顺利。
二月中,还给她送来一壶样酒。
温凝瞧着那酒壶别致精巧,只瓶身烤制的花纹,都美不胜收,竟将一壶酒,做出了诗意。
再品那味道,不辣不冲,甜度适宜,正是女子喜爱的口味。
“待到三月桃花开,我们再制一批新鲜的桃花酿,辅以名匠执笔的瓶身花样,春日宴前往礼部几位夫人手上送几壶,若能得她们喜爱,春日宴时用上我们的新品,待上市时必不愁销量。”
温祁在信中如是说。
温凝知道这必然又是段如霜的主意,她早早说过要打出名气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口口相传”
,须得主动出击,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
温阑也给她来过信,称京中谣言已去,她来到慈恩寺没多久,国公府便出手,将那唱戏的茶馆给收拾了,还逮出几个传谣的祸首,叫他们好好吃了一顿挂落,如今已经无人再敢说嫌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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