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着窗外。
眸色暗了暗，长指松开，厉肆臣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嗓音低淡的辨不出情绪起伏“没事。”
“没事就好。”
程川松了口气。
厉肆臣没再说什么，由医生推着去了里边。
路过她身旁时，她仍然没有他，仿佛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薄唇微抿，他忍住了没有叫她。
不多时，温靳时出现，没多久后，一切准备妥当的飞机准备起飞离开这座城市。
全程，厉肆臣都闭着眼，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克制住想她的冲动。
却不想，越是如此，脑海中她的脸越是清晰。
视觉缺失下，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比如，她低声回应程川的闲聊，压低了声音和温靳时说什么。
或轻声细语或偏软糯，再没有那日对他的冷淡。
厉肆臣的唇，无意识地越抿越紧，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满腔的沉闷在又一次听到程川的声音时，赫然达到了顶峰，只因他想起了出事那天程川劝他的话。
十多个小时后，飞机平安降落青城机场。
程修带着周秘以及盛庭医院的医生团队早就等候在了机场，一接到人便直接前往医院。
厉肆臣上车时，视线始终着前方，然而在上车的那一秒，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转头向另一边。
她和温靳时上了车。
他最后到的，是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是凌晨四点多。
温池准备上楼，温靳时叫住了她。
“不开心
”
脚步顿住，她咬了下唇，手指绞着，否认“没有。”
“真的”
“”
“好，没有。”
温靳时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上去睡吧，明天我让徐林去接小星星回来。”
自从小星星的身世曝光后，他时常会把小星星接过来住段时间，盛清欢不会反对。
温池点头，应了声上楼。
到了卧室，她找出睡袍和卫生棉，下飞机前她意识到迟到的例假来了，好在如今是冬季，衣服厚，就算弄脏了裤子也不出来。
简单地冲了淋浴，擦干头发，疲倦和时差一起袭来，她躺上床闭眼想睡会儿，然而却是辗转难眠。
冬日夜长，此刻外面仍被暗色笼罩。
又一次翻身后，温池索性爬了起来，光着脚走到了外面露台，裹了条毯子窝在沙发里等朝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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