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姐,我和大哥一起走好了,你和弟弟一起先走吧。”
卫国是个有点敏感的小孩,他见自己竟然占了表姐的位置,有些惶然,便主动提出不要做车子。
“不用,我可是姐姐,哪能让你走路,你做吧,我和你大哥在后面走一会儿,就歇一会儿,不会累着的。”
田思思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她是真的很厌恶走路,不过让六岁的孩子走几十里路,她可做不出来?
田新华也没再坚持,阿囡的安排是最好的了,不过就是阿囡要吃苦头,算了,等会儿他骑得快点,让四叔抓紧时间来接阿囡和建国,他把最小的保国放在筐里,让卫国坐在了前面的横杠上,田思思见他们身上单薄的衣服,忙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给筐里的保国穿上,自行车骑起来风很大的,小保国可别冻坏了。
“阿囡,你快穿上,保国冻惯了没事的。”
田满兰忙让田思思穿上棉袄,这个侄女儿的身体可不是太好,要是冻出病出来可咋办?
“没事,我呆会走路肯定是越走越热的,再说现在日头还猛着呢,不冷。”
田新华也把他的棉袄脱了下来穿在了卫国身上,让田思思和建国在后面慢慢走,他尽快让四叔来接,田思思摆摆手让他别罗嗦了,有这废话的工夫早骑上一里地了,田新华气得噎了好一会儿,嘟嚷了声“不识好歹!”
便一溜烟地走了。
田满兰把田思思和寿建国送到了村口,又嘱咐了寿建国好些话,才目送着他们离开,田思思拉着寿建国的手,从裤口袋里拿出几块饼干,递给建国吃,建国感激地谢过了思思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是真饿了,中饭吃的是米汤,几颗米他省给了两弟弟吃,自己就只喝了两碗水,现在肚子早空了。
田思思看着脚上的棉布鞋,幸好她没穿那双皮鞋啊,要不然她的两只嫩脚还不知得受啥罪呢?她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田思思不禁得意起来,一边哼着歌,一边从路边摘些不知名的野草编草环,挺欢腾的,建国受了她的感染,脸上也现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
不过田思思的高兴劲儿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她那双从没走过远路的脚抗议了,才走了两三里路,田思思就觉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提都提不起来,反倒是建国小朋友,走得虎虎生风,田思思咬了咬牙,不行,她哪能连个九岁的小毛孩都比不过?
就这样,田思思靠着一股不能输给小屁孩的气撑着,倒也让她走了一半路,两人已经下了山,来到了大道上,只是天也暗了下来,月亮慢慢地升了起来,显得路上雾蒙蒙的,这个时候也没有路灯,路边也没有什么村庄,全靠着朦胧的月光指路。
“建国,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不是,那是树影子。”
“建国,那里是不是躺了条蛇?”
田思思的声音颤抖着,她最怕蛇了。
“思思姐,现在的蛇都还没出洞呢?那也是树影子。”
建国翻了个白眼,这一路上思思姐的问题就没断过,不是说前面有个人,就是有条狗,或是有条蛇,也亏得思思姐的想像力这么丰富,能把这些树影子看成那么多东西。
田思思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兴奋了,可是那些树影子真的好恐怖,奇形怪状的,尤其是在这个黑夜里,这个时候天已经很黑了,田思思紧紧地抓着建国的手,手心里沁出了汗水,一阵山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田新华很想骑快点,但下山全是很陡的下坡,他根本就不敢骑快,只能慢慢地下坡,虽然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越急越容易出事,一定得按捺住性子,好不容易下山后,田新华把车骑得飞快,两只脚不停地踩着踏板,嘴里呼出的白气把他的眉毛都糊住了。
终于骑到了家,田满银正在村口张望呢,见到田新华,忙笑着迎了上来,可是却没有见到宝贝闺女,只有小妹的两个儿子,当下面色一变,“新华,阿囡呢?出什么事了?”
“没事,四叔,你快骑了车去接阿囡和建国,他们还在后面走路呢,我先带着卫国和保国骑车来了。”
田新华也累得够呛,喘着气把话说完。
田满银一听宝贝闺女竟然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心里就抽抽的疼,不过他也知道不能怪新华,车上两个更小,阿囡这是让着两弟弟呢,田满银既为女儿心疼,又为女儿欣慰,他忙把卫国和保国身上的棉袄拿了下来,放进筐里,让田新华领着回家,他则骑上车子飞快地走了,天都快黑了,阿囡可最怕黑了,还不知道有多害怕呢!
田思思实在是走不动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腿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木木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腿走折了?田思思仔细地回想了下,好像没听说过走路走得太多把腿走坏的事,这才放了心,田思思小声地对建国说道:“建国,我们就在这里等我爹爹吧,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建国也很累,不过他因为从小干农活,倒还能坚持,当下拉起田思思,“思思姐,我拉着你走,你刚出了汗,不能歇着,要不然会冻病的。”
受苦的小嫩脚
建国的心里十分内疚,姆妈以前说过,思思姐是家里的小公主,从来都没吃过苦,如今却为了他们三兄弟受了这么大的罪,建国十分感动,但心里也对田思思更加亲热,不知不觉中,田思思就收获了忠心小弟三枚。
田思思被建国拉着,跄踉着往前移动,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就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一般,“爹爹怎么还不来啊?”
田思思眼泪在眼窝里打转,不过碍着旁边还有个建国,她才忍着没哭出来。
前面响起了车铃声,犹如天籁一般,“爹爹,我在这里,爹爹,你怎么才来啊?呜,我的脚都断了。”
田思思看见前面熟悉的身影,哪还忍得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
此刻的田思思辫子散了一只,脸上冻得红通通的,衣服上也蹭了不少泥土,哭得稀里哗拉,一派狼狈,可怜的阿囡,她哪受过这种罪呦,田满银的心就跟刀割了一大块似的,疼得紧,他忙把棉袄给田思思和建国披上,两孩子可遭了不少罪。
“阿囡乖,是爹爹不好,咱们快回家,回去泡个热水脚,建国也是,走了这么多路,可别伤着了。”
田满银忙把田思思抱到车前杠,把寿建国抱到车后座,让他们坐稳了,便骑上车子往回赶,家里阿爹姆妈艾青他们还不知道多着急呢。
卫国和保国怯生生地跟着田新华进了院子,到了房门口就不敢进去了,这里他们来过几次,外婆对他们很好,舅舅舅妈也很好,都会拿东西给他们吃,可是外公却不喜欢他们,总是不让他们和姆妈进屋,姆妈每次从这里回去后,都要哭到大半夜。
从小备受岐视的孩子总是比较敏感一些,尤其卫国本就是感情纤弱的男孩,他此刻紧紧地抓着弟弟保国的手,看着从房里出来的赵老太,小声地叫了声“外婆”
,赵老太是担心孙女儿听见动静出来看看的,哪知道竟然见了两小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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