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跟人通气呢。
今天早上在宾馆那会,裴敬川说了,班长的事他知道,可以帮忙。
陈驹给电话拨出去了。
对面一听,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要请陈驹吃饭。
“别,我也没跟裴敬川在一块呢。”
陈驹觉得对方误会了,可能以为裴敬川这会在他旁边,于是继续道:“他刚回国,今天还挺忙的。”
“”
我知道啊,”
班长态度坚决,“主要是除了冰川外,咱还有几个同学也回来了,大家商量着晚上聚聚,我给你信息了,你还没回呢。”
陈驹切屏看了眼,果然,下午那会就收到了信息,他没注意。
“那……”
他犹豫了下:“裴敬川去吗?”
“他来不了,”
电话那边的班长似乎被人拍了下肩,含糊地说了句话后,立刻提高音量,“别想了,我司机这会就出,马上接你,今晚不醉不归!”
怕他不答应,电话啪叽就给挂了。
陈驹哭笑不得,他昨晚才喝了酒,哪儿能扛得住继续喝,于是慢吞吞地拉开凳子起来,准备走个过场得了。
出门要换衣服,打开衣柜,里面几乎都是浅色系,因此最下面放着的一抹蓝,就格外显眼。
虽然触手可及,但陈驹平日里,是不会去碰这件衣服的。
原因无他,这是裴敬川高中时的校服。
给人家的校服藏在衣柜里,当然有点不合适。
所以陈驹每次都是匆匆掠一眼,等换季的时候,拿出来清洗晾晒,再好好地放进去。
偶尔,很偶尔的情况,也就是陈驹因为什么事情伤心的时候,会钻进衣柜里,抱着那件校服,把脸埋在上面,轻轻地闻一会。
跟吸猫薄荷似的。
想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他垂着睫毛,阖上了衣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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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名叫汪博,白胖脸细长眼,毕业三年不到的功夫就已经开始横向展,往那一站,是只特喜庆的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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