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郎君,我不恨嫁,我不愿嫁。”
宴景跪在雨中,满面的雨水,洗不去他的惊慌,他逼着自己说出后面的话,泪水混于雨中,
“我对罗小娘子,毫无情意,甚至同她,算不上相识,可我与郎君,自幼十年情分,怎舍得郎君别离,郎君莫将我嫁出去,我只想服侍郎君一辈子”
云祯什么也听不进耳里,他转身径直进了屋里,关上门前,对康叔道,“明日替我向书院告个假,还有,后面不许宴景再擅自出府,让他回吧。”
康叔应好,等云郎吹灭烛火,这才让宴景回去。
次日,引泉又来到白兰居,进了门,对罗绫很是殷勤,又四下转转,看见水缸里的水见底,又瞧见木盆里有未洗的衣裳。
她自个打了水将罗绫的脏衣洗净。
而门外浩浩荡荡一行人,挑着干净的水,一桶一桶送进白兰居里。
又有下人为罗绫翻菜园子,浇水,扎木栅栏。
罗绫缓缓坐下,看着眼前一切不语。
引泉却立在她面前恭敬笑道,“没想到在咱们的地盘上,竟没照顾好生员,这些菜怎能让读书人来弄,小娘子就安心在这儿,缺什么菜与我说,等后面回书院了,继续念书便是。”
罗绫疑惑地看着引泉,引泉却怕罗绫还有缺漏,上前关切问,“小娘子可还有别处所需?”
罗绫摇摇头,“多谢你,你们都快回去吧,我尚在受罚中,你们如此帮我,恐受牵连。”
引泉笑一下,“哪里就那么容易受到牵连,小娘子勿担心,是我家郎君嘱咐的,他记挂着小娘子这一处,怕小娘子哪里住得不舒坦”
听见引泉的解释,罗绫却愣在那儿。
她原本有些不解,瞧云祯昨日那般生气,她还以为,他后面定恨不能想些什么法子,为难下她才行。
原来人家并不如此,罗绫一时惭愧起自己对云祯的误会。
“小娘子还请放心,今日一早,送往文城的信便出去了,到了那时,小娘子的日子自会清净起来。”
送往文城的信?与她日子清净有何关系?
罗绫又有些疑惑,是陈子君夫子到时会回来?
引泉还在不停说着,罗绫只得笑笑,“那便劳你帮我谢过云小郎君。”
她不再多言,转身进屋歇息。
一连几日,云祯都按时上下学,他心绪始终淡淡,或许是与罗绫的争执已过去,或许是处置了宴景,他不再恼怒,但瞧着依旧闷闷不快,康叔看在眼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这日,云祯下了学,又如常去了自个书房里看书,康叔手中拿着一封信小跑进屋,“哥儿,哥儿,看看,谁来信了。”
云祯抬起头看去,康叔忙将信件放在他桌前,是户部郎中之女陈茉的信,她的弟弟是陈圆。
怎么是陈茉的信?
云祯拿起信,眉头有些阴郁,他抽出信纸读起,康叔凑过去一块看着,继而笑道,“哎呀,竟是家主托陈小娘子,过来接哥儿回去。”
云祯哼一声,将陈茉的信放下,又拿起陈圆的,“她们人还在路上,信倒更快先来。”
康叔直起身,看郎君这般说话,显见他心绪是好些了,这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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