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内敛,但是袁瑶衣一听便明白。
生了那件事,她又离了家,旁人眼中,似乎她以后只能依附周家这位表公子……
“我同老夫人说,想留在周家。”
她淡淡一笑,描出一张明媚的脸。
“什么?”
连婶不由高了声调,一脸不可置信,“你在这里等了五日,可就是为他呀。”
心道,这小娘子是看不清状况吗?脑袋里装着什么?如今这局面,能依仗的只有詹铎,她这还往外推。
“我说娘子诶,今儿可要你知道知道,咱们这位公子何许人也,他可是京城邺国公府的大公子,詹铎。”
连婶坐近了些,一股脑儿说着。
之前压着不说,是因为不确定詹铎的意思,万一他并不想要人呢?可如今他回来周家,又叫下袁瑶衣说话,明摆着是认这桩事的。
既然明出来,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
袁瑶衣听了,微微一诧,之前只道是周家表公子,却不想是这样的身份。
虽不太明白那些世家如何,但是以前在家时,兄长多少与她讲过一些。
见她愣,连婶伸出自己五根手指:“他如今任水师提举,正五品。
就今年春,朝廷的百艘战船自东海北上,于龙虎岛突袭意欲南下侵扰我朝的北昭国,大败对方,便是他的手笔。
立此大功,此番便是回京述职受封的。”
一个世家才俊,有勇有谋,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再者还是家中长子,后面袭爵是必然。
要不然,这府中也不会有人生出心思,用上那歹毒的媚花散。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事儿阴错阳差的让袁瑶衣受了。
听完这些,袁瑶衣面上平静,心湖中微微涟漪:“连婶觉得,我跟去了京城,会怎样?”
这一问让连婶怔住,嘴唇动了几动,不知怎么说。
在周家许多年,她明白高门的规矩多,比如府中哥儿成亲前不得纳妾,顶多房中收个侍婢。
周府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京城国公府的规矩只会更严苛。
想来,詹铎的正妻进门前,袁瑶衣得不到名分,好的话也就是房中侍婢。
“事情到了这儿,你怎么样都要往下走不是?”
连婶轻叹一声,“世道艰难,给女子家走的路,不多。”
袁瑶衣静静听着,有些话连婶说得没错。
现在她知道了詹铎的身份,并没有因为连婶的话儿产生攀附心思。
这五日,她被隔绝在这虹宇院中,所受的待遇,即便再迟钝,也会明白一些事。
士族高门,阶级差异,哪有什么真的好日子?
天黑了,屋里更加昏暗。
连婶去墙边点了灯台,手里端着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袁瑶衣还坐在桌边,柔眉顺眼,似乎在寻思什么。
没一会儿,有人来传话,说詹铎离了府,晚上不回院里用膳。
虹宇院停止了准备,整间院子安静下来。
袁瑶衣在西厢独自用了饭,饭后,她拿月季花瓣泡了水。
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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