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微微眯起眼睛柔然一笑,像多年前偷偷躲在树丛里听她弹琴被她偶尔发现时一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漾满祥和静谧,没有一丝杂质。
“对不、起……”
泪眼模糊。
少年在她面前慢慢弯下腰,细长白净的手指挑起她下颚,抬高模糊的视线,四目相对,令她看清楚他眼底的淡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当年杀了我的人,是你?”
“不是!
不是我,殷色,阿姐没有杀你,我没有,不是我……”
她握住他冰冷的手泪眼模糊的解释,拼命摇头,发髻凌乱的散开,乌黑浓密的青丝缠上她面颊,芙蓉玉面,曾比花娇。
少年额心红痣一闪。
“哦,不是你?那又是谁……”
那声音轻柔婉转,像一曲催人泪下的挽歌,诱惑着她的思想,令她跟随着他的指引陷入那场噩梦般的记忆。
被封印的陈年往事,果然,只有当年亲自落下枷锁的那双手,才能开启。
“是,是谁?是谁……杀了你?”
她有些茫然的望着他,满脸泪痕,长睫像羸弱的蝴蝶盈盈颤动,歪着头认真回想,“是谁,杀了你,是谁啊……”
脖颈一凉。
少年纤细手指蛇一般盘在她颈间,露齿一笑:“说,是谁杀了我?”
“是,是谁啊……”
她喃喃着,陷入记忆的深渊,终于,恍惚的吐出三个字,“是,大哥?”
呼吸被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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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七十四年夏,蝉鸣声声,凄厉无比。
世界落了痂,隅庭却美的好似一副罪恶的画卷。
他的年轻而美丽的时光,他永生难忘的十八岁冠礼,他的,戛然而止的,生命。
他处心积虑结识隅枕棠,只为了驱散这黑暗孤独的岁月里无限循环的痛苦,光阴连绵,他只想抓紧唯一一双手臂,一条看似坚实的救命稻草。
——“能不能带我走……”
走,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和你,不曾被伦理道德束缚,没有隅家百年书墨之香的倾轧。
只有,我和你,可不可以?他曾这样问他,央求过他,带他逃离这方人间炼狱。
他不想做隅家命如草芥的七少爷,他不怕卑微不怕怜悯,可他怕黑,赤足而行,夜却如此之黑。
枕棠,能否成为他的手臂,牵引他避开疼痛的锋芒,两个人就可以,是,一个世界。
——“现在不好吗?我们在一起,不用去理会他们,不用理会世俗偏见,待有一日我能掌家,或者即使不能,我也会寻个理由和你长相厮守……”
长相思,生相守。
那是多么温暖而美好的誓言。
他热泪盈眶,可是枕棠,你真的爱我麽,还是,只爱那个温柔乖顺的少年而已。
他给了你这场年轻里,最放肆的青春和最最张扬的爱恋,一段不羁于世俗的纯净,一段在淤泥中拔节生长的热情。
你口口声声称他为挚爱,可是挚爱到底,你却又对他了解几分,你懂他怕冷怕黑麽,你可明白每每你离去后,他一个人赤-裸身体躺在情-欲糜烂的空气里,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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