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岁爷行事,臣妾从来都是不不听不想的。”
苏云溪先是表了态,这才笑吟吟的望过来,所以说,她这什么事都不知道。
不管什么事,都别来问她。
她就是池中一白莲,好清新好不做作。
太皇太后听出她言中之意,意味深长道“你会来寻哀家的。”
苏云溪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狮子年迈,爪牙掉光,她愿意敬着,但别想弹压她,这谁都不配。
两人又闲聊几句,在她走后,太皇太后立在秋千架旁,着这秋千发呆,年轻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荡秋千,她胆子大,总是能荡的高高的。
好像人荡高之后,就能呼吸到更多新鲜空气一样。
然而她老了,这样的荡秋千,是再也不能想的危险事,然而像崇嫔那个年纪,完全就可以。
她能够肆无忌惮的坐秋千,打马奔驰,做一些随心所欲的危险事。
可她却仍旧要为科尔沁,这个生养她的地方谋划。
她快要死了,她自己能感觉到,临死前,怎么也要给科尔沁找个差事。
“盯紧些,莫被拉下了。”
太皇太后说道。
她嗅到了一股不同的味道,时兴的物件,糊窗的绢纱,要想又薄又透还能隔虫子,还要经得起风吹日晒,这贵主儿们用起来,并不比玻璃价钱低。
但是玻璃这玩意儿,谁家没个几十间房子。
苏麻喇低声应下,便立在一旁伺候,她想了想,还是认真问“崇嫔如今越发进益了,有万岁爷宠着,底气也足。”
换句话说,她觉的崇嫔翅膀硬了。
太皇太后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宫中就是这样,谁能离万岁爷近些,就像是吸了龙气一样,变的强硬许多。
圣宠就是底气,盛宠就能在宫里头横着走。
不说当初的海兰珠,后来的董鄂氏,就连前朝的时候,那得宠的万贵妃,不也横行后宫吗
这崇嫔还是个聪慧的,从来不扎堆不挑事,旁人欺负她了,她就眼泪汪汪的找万岁爷告状去。
说来也是奇怪,以前的时候,不是没有妃嫔这么做过,但万岁爷的意思是,他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宫中适者生存。
但论到崇嫔的时候,这个论点像是被他吃了一样。
别说适者生存了,谁朝崇嫔伸伸手,他就恨不得剁了人家的爪子,护的严严实实。
就连她,轻易也要给足面子让上三分。
苏云溪不知道这已经是老祖宗恩慈的结果,还想着不愧是老祖宗,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对方也不遑多让。
她方才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完了,她知道的信息也不过,就知道一个玻璃罢了。
这玩意儿,老祖宗定然是知道的。
等回到翊坤宫之后,正巧瞧见康熙过来了,他立在窗前,着那透明的玻璃沉吟。
“这平板玻璃”
他立在那,有了制作玻璃的工艺,这往后的其他玻璃物件,也都能做了。
只是隆禧如何得知这个,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想着对方那性格大变的样子,他眸色幽深,仔仔细细的盘问过幼时经历,有说的是真的,有说的是假的,对方都嘻嘻哈哈的打哈哈躲过去了。
他觉得有异,便派人密切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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