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原来的那维莱特可以说是一个脱离了一切低级趣味的人,每天两点一线的上班,睡觉……游走在沫芒宫和欧庇克莱歌剧院之间,直到那天之后,食髓知味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芙宁娜那张可爱而秀气的俏脸。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上,回想着那时候握住的她的肩膀能有多宽,她是那种小小的女孩子,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很需要自己去爱护的。
但是现在,可能就飘零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任凭风沙,暴雨的侵袭。
他过滤掉了她强大的一面,在他的脑海里她便是一朵雨水中才会开放的海露花,那样恬静。
又像是在伊黎耶岛才能生长的湖边铃兰。
那般纯洁。
更像是一朵随处可见却又瑰丽无比的虹彩蔷薇。
落落大方到孤芳自赏,无人问津……而自己,是某个坏家伙,信手拈来,摘下了花朵,全然不顾是否对她造成伤害。
那个时候,羞愤的少女身上寸缕少许,她用那双细腻的手臂遮挡着身体,并大声呵斥着自己的模样,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点缀食物的迷迭碎。
缥雨一滴……
[也许自私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那维莱特这样想着。
他又想起她平时的服饰,那套深蓝色的礼服配上的帽子。
裙子上带着的鸢尾花图案,甚至是每一次跟在她身后去庭审的路上,她的靴子出哒哒哒的声响,而自己恰到好处的瞧见她鞋底的花纹。
[我到底在想什么?您又何必要走呢?您的身份是高贵的水神,以及炙手可热的明星。
您是不是更喜欢自己演员的身份?。
]那维莱特苦笑着,拉过沙的靠枕,他现在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他还用双手测量了一下那个靠枕的宽度。
[也许她的肩膀就有这么宽吧?这样瘦弱令人怜爱。
]他这样想着把那个靠枕狠狠的塞进怀里。
[我喜欢我的自私……]那维莱特突然笑出了声。
门口的塞德娜哼着只有美露莘才会唱的歌谣,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了。
明天休息的她打算一会回海沫村一趟,看看自己的朋友们,还可以吹一吹芙宁娜大人要给她带伴手礼的事情,芙宁娜大人可是都没说要给那维莱特大人准备。
伴手礼这种东西,会有的。
……
山洞里睡觉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沙漠的山洞,越往里走,潮湿的空气越让人感到窒息。
而且沙漠地区的温差极大,渊澄蜷缩在黑色的皮质睡袋里,冰冷的空气从她的口腔鼻腔中狠狠的灌入,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这鬼地方还真是,也许我应该升一把火的!
但是这里也没有足够的燃料的,真是麻烦!
算了算了,睡个觉,省着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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