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拉下许愿所有的遮蔽,进乎粗暴地。
那里潮湿得像片沼泽,修在里头迷失了方向,他在里头放肆地奔走,横冲直撞,直到听见许愿呼唤他的声音。
「修……修……喜欢你……」
接近清晨时,修筋疲力尽,许愿也筋疲力尽。
缚住的手腕早因激战而散开,许愿抚著手腕上醒目的红痕,吻住修赤裸乾净的胸膛。
「你没绑住我,所以我要逃走了。
」她轻声说。
她说著,还真的套上了毛衣,重新拉好牛仔裤,轻手轻脚地下了病床。
但修一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
」他没经过大脑就冲口而出。
许愿拉上牛仔裤的拉鍊,拿起掉落在床下的猎帽,回眸对他笑。
「要我别逃的话,下次就更用力地绑住我,修。
」
修茫然地望著许愿的背影,虚脱似地躺在病床上,直到病房另一头的病人传来动静,才惶惶然地起身。
他觉得自己彷佛也得了一场大病,方才的场景如历梦境,但留在唇畔、留在身体上的触感却又那样真实,他的阴茎上甚至还留著那种恼人的滑腻感。
他这才蓦然想起,方才的性爱,竟没有戴上套子。
***
许愿没有再出现,阿响的伤势却一天天好起来。
石膏拆下来那天,阿响就迫不及待地伸臂抱住了他,结果差点动到伤势,痛得自己哀哀乱叫。
旁观的朋友都大笑出声。
修看著那个被朋友写满「早日康复」、「快养好伤抱阿修吧!
」的绷带,不禁有几分感慨。
但他来不及多想,阿响的唇代替手臂堵上了他的脸,彷佛要宣示他已然重振雄风般,在众目睽睽下吻倒了他。
婚期重新订在下个月的初七,阿响伤一好就到处跑,为他养伤期间店里的各种事宜接洽。
他也一手接下婚礼所有的工作,包括跟宾客致歉、告知他们新的婚期,阿响订的饭店在市区的顶楼,一次可以容纳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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