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微笑道。
“买一枝吧,一枝才五块钱,”
小姑娘紧跟徐以寒,大概觉得这帅哥是个好说话的,“回家插到瓶子里,能开十来天呢……”
徐以寒停下脚步。
“你有多少支?”
小姑娘眼睛一亮:“有四十二支。”
“我都买了,”
徐以寒从钱包里摸出三张百元钞票,“不用找钱,不用包装,直接把花给我。”
小姑娘把一大捧康乃馨抱给徐以寒,粉白相间,清香扑鼻:“真的不用帮您包装——啊!
!
!”
徐以寒将康乃馨狠狠摔在地上!
冷硬的水泥地上满是花瓣和枝叶。
徐以寒脸上甚至还挂着笑,他又从钱包摸出三张百元钞票:“帮我清理一下?”
小姑娘像看见一个怪物,扭头就跑。
下午一点来钟,邓远正在午睡,忽然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就看见徐以寒抱着一捧花走进来。
“以寒?”
邓远疑惑道,“怎么这个点儿回来?”
徐以寒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把花放在床头柜上。
下一秒他半跪在床前。
邓远吓了一跳:“以寒?”
徐以寒张开双臂,就搂住邓远的腰,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邓远还是听见了。
他说:“姐姐。”
“……嗯,怎么了?”
徐以寒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邓远坐着,他半跪,他就这样把脸埋进了邓远柔软的胸脯。
他的鼻尖贴在邓远鹅黄色的睡衣上,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邓远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抬手,抚了抚徐以寒的头发。
“姐姐,”
徐以寒闭上眼,“让我抱抱你。”
徐以寒用力搂着邓远,他的手箍在邓远腰上,触感细细软软。
邓远的呼吸就在他头顶,轻得像羽毛,而邓远的胸口贴在他脸颊上,也是轻轻地,一起一伏。
“以寒,”
邓远小声问,“你怎么了?”
徐以寒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洗衣粉清香,阳光落在他们身上,使徐以寒禁不住想起在湖北荆州的那段日子,夏天出大太阳,家家户户把衣服晾在竹竿上。
邓远家的竹竿上晾着邓远的夏季校服,那是一件白t恤,风吹过时白t恤翻飞在青山碧野间,如误入凡尘的白鸽。
“没什么事,”
徐以寒的声音闷闷的,“就是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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