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因势利导,直接打破坊市界限,缩短宵禁时间,允许百姓沿街开店。
而官府需要做的,就是加强管理,对百姓开店的物业形态,税收比例做好把控,同时加强巡逻,减少百姓因纷争而起的斗殴冲突等等。
这样,不仅百姓能开店增加收入补贴家用,国家也能从中收税,不是两全其美么?!
道理呢,是这个道理,但对老者来说,并不新鲜。
这个想法,朝中的大佬们也未必想不到,但问题是,如果要按照这个想法去做的话,就会产生很多其他的问题。
“若行此法,南北御道和东西大道,必然商家林立若因此造成交通堵塞,又该如何?!”
“一者,官府需重划坊市道路,拓宽界限坊间本无大路,只有小道,若不拓宽,必然出现占道情况,此非百姓本意。
二者,官府亦需划定坊间专营区域,百姓不可越界经营,再令开封府加强巡视,一经现则重罚之,必不敢有所违。”
“若有狡诈之徒,阴报岁入,躲避税收,何如?!”
“大宗生意,官府需定时核查账本,若有隐匿岁入者,交付有司,按律定罪既可。
百姓小本买卖,若无账可循,则可由坊间户长,坊正与百姓商家协商,一年不拘岁入多少,皆定额交税,多收不补,少收不退若户长,坊正联合百姓欺瞒官府,则罪加一等。”
“打破坊市界限,若有歹人隐藏与坊市人群之内,阴欲害人,何如?!”
“此开封府职责,何必多问?!”
“若此,偌大一个汴梁城,开封府需人手几何?!
此等钱粮,从何而出?!”
“长者也不想想,若打破坊市间隔,朝廷增税几何,何愁钱粮?!
至于人手这东京城内,泼皮无懒可不在少数,若能统而管之,岂不是又去一锅端?!”
“若此开封府职权是否过大?!
府尹之责过重矣,非常人所能胜任。”
“国之都城,善之地,岂是常人所能呃,长者,我等所言,是不是有些过了?!”
怎么说着说着,还能说到开封府的职权是不是太大上去了?!
咱们就是一边吃馄饨,一边瞎聊天的小子和老人,又不是当朝宰辅和官家过过嘴瘾就得了,还真当这事儿咱们说了能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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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说的兴起,有些上头了。
尴尬一笑,低头继续喝自己的馄饨汤,喝了一口,旋即放下了。
聊的时间太久,馄饨汤都凉了。
行吧,馄饨汤是喝不成了,但是今天也不算没有收获。
老者起身,对着顾深说道,“畅聊许久,尚不知郎君尊姓大名?!”
顾深赶紧起身,行礼回答道,“不敢有劳长者下问,学生苏州贡生,顾深,字子均。”
老者点点头,又转向了半天没说话的狐裘小郎君,笑着问道。
“这位小郎君,可愿告知名姓?!”
狐裘小郎君也赶紧起身,行礼说道,“光州司马光,见过长者。”
老者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又问道,“可是司马和中之子,七岁破瓮救儿之人?!”
“劳长者惦记,正是学生。”
司马光行礼,愈恭敬了。
能知道自己父亲的表字,并且以表字称呼的人,必然不能是一般人这个老者,不简单。
至于顾深正陷入到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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