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才顿时瘫坐在沙上,像只蛆一样扭动。
那边又回过来了。
“我妈妈在。”
钱才顿时弹射站了起来,试探道:“那妈妈不在呢。”
“不能。”
她耍我。
钱才都能想到她得意的样子,生气了,不回了。
想了一会准备回点什么“此仇不报非君子”
的话时,钱宗华开门回来了,钱才赶紧把手机放进兜里,拿起经济日报开始“观摩”
。
钱宗华看到钱才顿时问道:“今天不去上晚自习?”
“最近太累了,马上进高三就得强制上晚自习了,休一天调整一下。”
钱才看着报纸说道。
这就是当好学生的好处,“调整一下”
这种等同于“偷个懒”
的话,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嗯,刚好有个事跟你说。”
钱宗华坐下来,正坐着,两手撑着腿。
来了,说大事专用姿势。
钱才一看,立马丢了报纸,正襟危坐。
钱宗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继续说道:“你大伯伯和你钱伟哥农历七月半要回来祭祖,他们在林城也这么多年没见了,说约我,你三叔,小姑一家,一起吃个饭。”
钱才没说话,再也没给老爹面子,起身径直往屋里走。
走到门口,钱才转过身大吼:“他来干什么!
他也配祭拜爷爷?爷爷就是被他气死的!”
吼完又觉得不甘心,屏了口气,又走到钱宗华年前继续说道:“爷爷还有个存折,你们都不信,我亲眼看着他翻了拿走的!
爷爷病这么重了,他是大儿子,临到关头了只想着拿钱,爷爷说不出话,一直喘气,我看着爷爷闭的气,妈也在外面,你自己问问,爷爷走的时候安不安稳!”
啪!
钱宗华脸色铁青的一拍桌子:“他到底是你长辈!
我们都得喊声大哥,你一个做小辈的去训斥他,你把我们放在何处?”
房间里一阵沉默,钱宗华叹口气,又开了口:“算了,你也大了,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那个存折,我们几姊妹都知道,里面有两万五千块钱,当年沙坪路的两套门面卖了来的,当年我们也质问他了,他也承认了,说算借的,我们装傻也是怕你妈,还有你三婶生气。”
钱才也没想到,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前世高三老爸老妈逼着自己学习,没有提过什么祭祖的事,自然也不会提及这件事,但自己这个大伯做的恶心事可不止这一件。
前世胡蔚和自己领了结婚证,想着请男方家里人吃顿饭,就算是办了婚礼,大伯却把胡蔚家几个支持胡蔚联姻的亲戚给带了过来,饭桌上对着钱才和他爸妈冷嘲热讽,但碍于胡蔚爸爸的权势也没敢对胡蔚说什么。
唯独是这个大伯和大伯母,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对着胡蔚说三道四,最后这个大伯一句“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得胡蔚负气离开。
那天,任凭家里亲戚百般阻挠,父母反对也没有哭过的胡蔚,哭了一整晚。
“借?七年了,他还了吗,那时候两套门面换的两万五,现在值多少?”
钱才回忆以往种种,想起这一家子给自己受过大大小小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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