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憋了一肚子气的安歌正愁着没地方撒气,如今有了这绝妙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他环抱着手站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叶司清,但眼前这人却连头都未曾抬一下,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你以为尊上如今宠你便可以肆意妄为,不过是看在你的容貌与气质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罢了。”
尊上前几日还特地找人将那人的画像精心裱好挂在寝殿以便日日瞧见,原以为这人至少会做出些反常的举动来,以便抓住他的把柄。
没想到这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可见城府极深,断不能让他久留在尊上身边!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安歌并没有瞧见叶司清提笔的动作顿住,眸色一暗,一滴墨滴落在纸上开出一朵墨花来,只是一瞬过后,他又恢复如初,继续提笔批阅文书。
安歌见到叶司清居然没有反应,更是自顾自地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等尊上腻了的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管事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一边是未来的魔后,一边是左使大人,这两人好像都是自己开罪不起的。
可里头左使大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什么道貌岸然,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话。
怎么看都是左使大人单方面欺负着魔后啊,为防止事态继续扩张下去,,管事硬着头皮走入殿内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见到管事,安歌的情绪稍稍收敛了些但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因着方才的事情此刻他的语气有些冷:“你来做什么?”
“回左使大人,尊上今晚有事要出去一趟。”
管事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应答,毕竟封后大典在即而尊上还同黎医修去那种地方,要是让魔后知道岂不是要闹翻天啊。
管事不敢接着往下想,只期望着这两人谁都不要往下追问,让他能全须全尾地离开,但可惜的是安歌并未让他如愿:“去哪里,是和谁在一起,又是去办什么事情?”
如此周密的盘问,真的是一丁点活路都没有给他留啊。
为今之计便只有一问三不知才能躲过此劫,他低着头回道:“尊上与黎医修走得匆忙,并无告知属下他们要去哪。”
“若是尊上回来便告诉尊上一声,我有要事找他。”
被管事打断,安歌也不愿意继续在此处久留,冷哼一声后便径直离开。
待确定安歌走远后,管事又对着叶司清行了一礼:“还请魔后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左使大人他就是脾气差了点,加之从前的经历可能有些误解,左使大人他人并不坏的。”
“无妨。”
叶司清毫无起伏的声音从上方响起,管事也听不出喜怒来,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这才请安离开。
叶司清并没有理会这小插曲,而是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书,随着时间推移,桌案上的文书越堆越多。
直到将所有的文书批阅完毕,他这才抬起头看向身旁依旧空着的位置。
他回想起午后安歌的那番话,他的容貌与气质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慕知珩心里曾经有过一个人。
垂在侧边的手骤然握紧,他快步离开书房。
此时的醉仙楼中张灯结彩,过往的行人听着门口的吆喝声,注意便不由自主得被那一声声呼唤所吸引,拔腿走入楼中。
而雅间内,早已喝大的黎彦初抱着酒壶坐在桌子上,高声嚷嚷着:“小爷我才不稀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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