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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鼻酸，再次笨拙地抬手，把头擦到半干。
穿上居家服窝进沙里那一刻，闻念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什么，会有人，同时赶上，这么多破事”
黑暗中，她抽泣着，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这种难过好像是生理性的，打开阀门就止不住，无尽的悲伤一个劲儿往上涌，笼罩着整个人的心神。
过了好久，连半干的头都已被自然烘干，闻念的眼泪才堪堪止住。
微弱月光下，周围环境依稀可见，那种异常的不平衡感也随之消失。
闻念这才摸索着来到窗边，朝外探头。
应该是大规模停电，她除了等待电路被抢修好，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闻念刚坐回沙上，忽然想起，如果是这样的话，沈瑜川家是不是也停电了？
她拿起手机，才现半个小时前有几条未读消息。
沈瑜川来的。
那时候应该停电不久，她刚挣扎着从浴室里出来。
「任务头号观察对象：停电了，还好吗？」
「任务头号观察对象：问了物业，电路抢修，大概率要持续到半夜。
」
「任务头号观察对象：睡着了？」
闻念拿着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犹豫片刻，开始打字。
「91n：睡了吗？我可以过去吗？」
出去后，又补充了一条
「91n：这次没喝醉。
」
过了没几秒，聊天框上方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
的字样。
「任务头号观察对象：可以。
」
「任务头号观察对象：知道。
喝醉的你不会消息。
」
闻念糟糕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莫名其妙的好了些，对着屏幕，嘴角止不住上扬。
脑海里已经很自然浮现出，沈瑜川嘴里说着一些欠揍的话，可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
闻念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走到沈瑜川门前时，居然十分庆幸老天也还给她留了一只手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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