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此时才出声提醒,怕是没脑子的都知道是谁的授意。
“噢,这就是本宫的不是了,清蕊,你去,将本宫屋内那百年沉木坐好的椅子给余大人搬过来,也好让余大人好好回忆回忆。”
“是,殿下。”
魏长陵病中的声音不似往日般清冽,低沉中带着沙哑,但是仍旧好听的。
可眼下余铭却无心欣赏。
只在心里一直盘算着该如何回答公主接下来可能的问题。
“余尚书,请坐。”
清淼早就知道屋里哪有什么百年的沉木椅,那只不过是殿下为了抬举余铭的口头上的话罢了,所以她一进屋,便随随便便挑了一把椅子就出来了。
但余铭却丝毫未动。
“余大人,快些坐吧,刚刚是本宫的过失,竟让大人跪了这许久。”
余铭再次得了殿下的旨意,谢过公主后,方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象征性的擦了擦额头似有若无的汗水,一点一点坐在了那“百年沉木椅”
上。
面子上虽看着毫无波澜,但心里已经将自己的儿子骂了千百遍。
余镛这个混小子,惹谁不好,竟敢惹长陵公主,这位虽然端的是端庄睿丽,但是没点手段和谋略怎么可能从陛下那一众皇女中脱颖而出,名动诸国。
这混小子真是仗着他祖母的宠爱,无法无天了。
本来自己在西南粮草一事就已经算是多多少少得罪了公主府,但是自己想着平日公主驸马也只是表面恩爱,公主应当不至于因为此事而刻意为难,而且这些年自己也多多少少揣摩出一丝圣意,那就是要慢慢打压卫国公府。
所以这才兵行险招,本以为不让公主和驸马抓住把柄即可,谁成想,唉,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眼下,怕是公主要从我这里得些好处,不然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了。
那公主所图的究竟是什么呢?
眼下西南粮草虽被自己阻挠,但最后好似也并未出现纰漏,中间波折自己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当初自己既阻了驸马的差事,那么眼下怕是要在别处寻些好处赔给驸马了,只怕,公主要的好处还不小,会是什么?
余铭眉头不禁深蹙了起来,这个好处必定是殿下以公主之尊也不便开口讨要的,但却又是极合适于驸马的,会是什么呢?
粮草,
驸马,
陛下有意打压卫国公府。
殿下不便开口。
是了,这么一串起来,余铭瞬间便隐隐猜到了,应该就是下月陛下要往北疆运粮一事了。
可,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啊。
额头的汗水更甚。
余铭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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